对这个结果,侯从军并不意外,点点头道:“能做就搏一搏吧,来去不过一抔黄土。”
就在这时,外面又传来了脚步声。
是几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看上去是刚刚参加完大型会议赶来的。
“爸!”宁宛一看就看到了自己的父亲。
宁宛父亲应了女儿一声,有些焦急地问道:“侯教授,我爸他还能动手术吗?”
侯从军把刚才的回答重复了一遍。
闻言,家属们眼神都有些灰暗了。
他们是搞医药的,跟医院关系紧密,虽然不做临床,但也清楚医疗行业最怕的就是“变数”。
不是常规的病变、不能用常规术式,那就意味着一切都是未知数,风险有多高可想而知!
而且。
bentall手术和孙氏手术发展到如今,基本上已经走到瓶颈了。
这种情形下,还碰上了二次手术,各种负面buff叠加在一块,这手术要是能开成,那才是奇迹了。
也得亏面前的是侯从军。
换成其他任何一个医生,见了宁景明都立马摇头直呼“做不了”。
“不过……”
就在这时,侯从军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抬起头来。
正悲痛的宁家家属一听这话,脸上顿时出现惊喜的神色,纷纷抬起头来。
宁宛父亲立马道:“不过什么?”
侯从军思索片刻后道:“我倒是认识一位在心脏手术领域非常有见地的医生,他的技术未必有我好,但……他的创造性,正好适合这种非常规的病人、非常规术式!”
闻听此言,所有人都惊愕不已。
侯从军基本上已经是心外科不可逾越的高山了。
全国心外科医生,谁见了他都得喊一声“老师”“前辈”。
这样的人……竟然能给另一位同行如此高的评价!
“竟然还有连侯教授都交口称赞的老前辈!”宁宛父亲眼里迸射出难掩的光。
……
而此时此刻,临海一院也正在执行一台马凡综合征的bentall手术。
主刀雷鹏,一助许秋……
这手术配置,放在临医可以说是极其奢侈了。
因为不管是雷主任,抑或是许秋,两人都有独立主刀的能力,如今凑在一台,自然是为了“探索bentall手术的更多可能”、“开辟孙氏手术的执行策略”。
“又是升主动脉瘤样扩张,不过他可以做常规手术,要是碰上合并好几个部位的动脉瘤那就难搞了。”雷鹏回忆着病人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