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探究的看着吴兵,说:“你有话直说!咱俩这些日子,这点信任没处出来?”
吴兵想了想说:“想逼他反,不将庄子露出来,怕是难。”
“展开说说。”
吴兵想了想说:“汉王有个保命符,是建文帝留下的,当年建文帝着急削藩,对各地藩王用过的手段,皇上都不能用,不然,太宗皇帝当年……所以,除非汉王知道他想谋反的实证马上便被露出来,他百口莫辩,只有立刻起事一条路走。”
贾川知道朱瞻基要的是朱高煦无理取闹般的造反,而不是不得不的造反,那样的话,他的爷爷,那位历史上唯一拥有英文名的皇帝,当年做的是对还是错?他这个孙子便要给个答案了。
贾川琢磨了一下,说:“你的意思是,不管我在乐安找他多少次麻烦,也不管这次官员来了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汉王只要挺直了腰杆子,混不吝,皇上就没办法?但这样一来,他谋反的大业不是也得耽误?越耽误他越着急,越着急越想杀了我,这么下去要么我死,要么他疯,他疯的结果就是不管不顾的反了,所以,不用去动庄子,也能办成差事。”
“杀你……不至于让汉王疯,而你,”吴兵指了指门外:“等他们走了之后,你再无能力折腾出什么来,只剩保命。”
贾川耸了耸肩说:“别管天涯海角,只要我还活着,汉王的心思便在我身上,我不死他就得疯,谋反的事耽误了,或许一个契机便让他脑子一热反了,我也算是变相的帮皇上完成差事了。”
吴兵像是还想再说什么,却只是抿了抿嘴,点了点头。
……
转日,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去了州衙。
钱巽很配合的将运粮的事安排的井井有条,到了下午眼见运粮车队离开,曾祥便不再多留,也坐着马车走了。
刘勉没想到裁撤护卫这事儿,汉王也能这般配合,一点拖延之意都没有。
既然你不拖,那只能我来拖。
刘勉避着不见汉王府护卫指挥使,只命人收下名单,不肯出面详谈。
而侯泰以为还要多跑几次才能见到汉王,没想到今日去了便见到了。
朱高煦身着衮服,配蔽膝、大带、玉佩,十分正式的接见了侯泰。
侯泰行了大礼,朱高煦坐在主座上受了礼,问:“皇上可是有话要交代?本王是否需要……”
朱高煦拉了一个长音。
“王爷病体未愈,奴婢自会回禀,皇上也是有几句闲话说与王爷听。”
“好,你说。”
“皇上说登基后总是想起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