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是有分工的,且从年纪上看,庙外那人年纪明显比庵房里的三人年纪大得多,跑腿的工作交给他……他们藏身之处理应不远,但中途或者他们压根就选了一处村子落脚,进进出出的会遇到旁人,免不得打招呼什么的……
可想这些还有什么用呢?眼下这里这么大的阵仗,那些人要么来狠狠干一架,能抢走的也只有那挖出来的半箱金子,他们应该能想到官府不会再给他们机会鸟悄的挖了。
要么赶紧收拾妥当离开,等京中来人贾川就算有人能用了,去哪里找他们?若是这些人当真是借由过年之名走亲戚来的,查起来费劲不说,就算查到他们曾在何处落脚又能如何?
贾川正想得出神,身后传来开门的动静,贾川扭头一看,高云朵穿着大氅缩着脖子正在转身关门。
“你再去睡会儿,眼下也没别的事。”贾川说。
高云朵关好门转身说:“醒了便睡不着了,再说天也快亮了。”
“啊?”贾川四周看了看:“这么快吗?”
顺子打了个哈欠说:“你一直在想事儿,不觉着罢了。”
贾川看向另一个火堆,几人靠着都睡着了,他叹了口气,看向已坐到他身边的高云朵:“昨日你与那人动手的时候,那人可曾开口说话?”
“说了,他劝我让开,说了一堆的废话。”
“你听他说话可有……”
“至少他不是这附近的人,也不像南方口音,说不出来,怎么了?”
这时顺子起身说:“我去庵房里跟那三人挤挤,人多了也暖和,就是味太大。”
……
贾川轻声跟高云朵讲了自己的大概推断,高云朵听得很认真。
“……这些人以为将尸体藏起来,每晚过来挖呀挖呀挖,不会有人知道。”
“他们白天不出来?”
“对,我之前还在自责为何后院院墙上的雪全都不见了,我一开始竟是没有发现,现在想想应该是我潜意识里觉着只是将人带出去,不用将整座院墙上的雪清理了……”
“浅什么?”
“没事,你说他们何必逼迫两个老道走这一趟?他们自己趁着月黑风高的翻墙进来,两个老和尚或许比两个老道还好说话,他们又不怕老和尚听出口音,最终四人不一样也是说了地窖……”
“你怎知是他们说了地窖,而不是那些人自己找到了地窖?”
贾川张了张嘴,他脑子里再次回到那个夜晚,庵房内四人在低声说着什么,屋外夜色中一直有人在偷听。
老道可能当晚便已经与两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