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娘,娘抱。”
景弘也没觉得失望,他一走大半年,孩子根本不认识他,这会儿没哭都挺好的了,刚出生那会儿他靠近一点景璘都又哭又闹。
穆宝隽只好把景璘抱在自己怀里,与景弘一起往茶桌处走去:“这几日天寒,棋心是偶感风寒了?”
景弘拿了个橘子,随手拨开试着逗景璘,一边随口道:“没,跟你一样,是个操心性子,恐怕朕走了多久,她就揪心了多久。”
看景璘肯接过橘子瓣,景弘才心满意足的坐到另一边,三两口吃掉其余的,微微皱眉起来:“秋日天冷,隽儿怎么穿的这样单薄?”
穆宝隽看看自己身上的衣裳:“也没觉得多冷啊。”
夫妻两人闲话一会儿家常,景弘想起一直被拘在永福宫里的晴香,又开了口:“沈霆轩还得忙上一段时间才能回京,这段时间沈夫人还得劳烦隽儿照顾了。”
穆宝隽眉眼弯弯:“陛下这是什么话,倒不如说,臣妾与沈夫人在一起,也多了个说话的伴。”
沈霆轩还在处理税法改革的后续事务,这大半年的南巡若说还有什么收获,就是两税法的改革了。
皇帝陛下亲自盯着下来,谁敢说个不字?怕是九族都不想要了吧。
只是两人也没说多久的话,裴朝卿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宣德殿的门口,脸色不虞,穆宝隽便识趣的带着景璘告退了。
裴朝卿将回京后才拿到的几个消息一同呈递了上来,原以为景弘会生气,却没想到景弘只是微微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便一句话也没有多说,叫裴朝卿将消息点了。
裴朝卿乖顺行事,只是半明半灭的烛光里,默默抿紧了唇。
次日早朝的时候,时隔大半年,景弘再次出现在朝堂之上,台阶下一左一右站着的则是晋王景瑾和秦王景瑜,左相谢丹臣和右相裴介都站在了二王的身后。
而再往后嘛,柳家和邓家皆有不少新面孔出现在朝堂之上,还是占据了不少要职。
棋心凌冽的目光扫向了景瑾和景瑜,两人的反应截然不同。
景瑾似乎有些心虚的意味别过了眼,不敢看棋心,景瑜则是抿紧了唇,似乎有些生气的瞪了回来。
自承恩公世子邓梅朔回京这一年多,景瑜从舅舅处听说了不少的当年往事,包括自己的母后是如何的操劳一生,郁郁一生,还有母后在世之时,肃贵妃柳元是如何的独宠后宫,他自幼亲近的棋心姨姨又是如何的狐媚祸主,蛊惑君心,将父皇掌握在股掌之中的。
他一直都知道的,父皇想要立棋心姨姨做继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