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心脸上的笑容裂了,反手拧住了景弘腰间的软肉:“陛下方才说什么?”
这大概就是棋心和穆宝隽的不同之处了。
景弘悻悻的摸摸鼻子,说她泼辣,棋心也只是轻哼一声。
而处理了几天玉京里的事务之后,棋心也终于逮到了机会将景瑜留在了宣德殿里。
景瑜藏在袖子里的手指捏的死紧,脸上还是一副死倔死倔的表情,棋心气笑了,抬手就拧住了他的耳朵:“姨姨还真是纳闷了,哪儿得罪你了,从回来你就看我不顺眼。”
走出门去威风八面的秦王这会儿活似只炸毛的猫,尖着嗓子叫:“大胆!还不快松手!”
棋心的手上加了点力道:“再说一次谁大胆?”
景瑜的眼泪刷拉拉往外流:“呜呜呜……”
棋心眯着眼睛瞧他,二人的僵持最终还是景瑜先泄了气:“姨姨松手,疼。”
景瑜也不管什么身为秦王的尊严了,只是流着泪,扭身蹲到了一旁,背对着棋心,十足的小孩子气。
棋心戳戳他:“承恩公世子跟你说什么了?”
景瑜挪开两步,不回话。
棋心毫不客气的拿手上卷起来的书卷敲敲他的脑壳:“不说话还是想被拧耳朵?”
景瑜恼羞成怒的捂着自己耳朵蹦也似地逃开了:“你这么粗鲁野蛮,真不知道父皇到底看上你什么了。”
只是棋心稍一板着脸,景瑜便又炸了毛。
不管怎么说,当年恭贤皇后郁郁而终,尚未出热孝父皇便有意立棋心姨姨做继后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虽然……舅舅很多的诋毁,景瑜也是半信半疑。
提起了当年,就连棋心也不由得因为那段黑色的记忆脸色白上些许,只是眼前还站着一只景瑜。
棋心好笑又无奈的把人拎回自己身边:“这么大人了,都封王出府当王爷了,还这么人家说什么你信什么,你这样不得被底下人糊弄瞎啊。”
景瑜梗着脖子犟嘴:“舅舅总不会害我,再说了,再说了……”
这么些年他在宫里,也不是真的眼瞎耳聋,如果说父皇喜欢谁,可能只有棋心姨姨了吧,甚至……就连穆娘娘也要稍显逊色。
比起景瑾,生性活泼的景瑜从小一直跟棋心更亲近,也常常往宣德殿跑,父皇与棋心姨姨相处的氛围,两人近乎心有灵犀一般的相处……
这种种种种从前景瑜并非看不到,只是从没往深处想过,以至于被承恩公世子将血淋淋的“真相”挑开,景瑜颇有一种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的感觉。
景瑜嗫嚅两句,瘪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