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民变的事情来,甚至……若不是景弘这个皇帝亲自南巡一波,有胆子大的敢拦轿喊冤告御状,可能这案子还浮不出来……
就是再傻,也能看得出皇帝这幅表象下的风雨欲来之势了。
裴介相当痛快的领了失察之罪,只是他想的弥补救治手段还没来得及张口,景弘已经抬手摁住了想要继续发言的裴介。
“景瑾,景瑜,你们两个说说看。”景弘直截了当的点了两个人的名字。
景瑾垂眸沉思了片刻,顺着方才裴介的思路开了口,只是比起裴介的一贯风格明显保守了许多。
景弘不知可否,又转头看向了景瑜。
景瑜早便按捺不住的主动请缨起来:“回父皇,儿臣对此案也是略有耳闻,深究此贪墨一案,究其根本,在于茶政和盐政方面……”
很明显景瑜是做足了功课的,一番回答有的放矢,脸上散发着一股“父皇快夸我”的光辉。
景弘如他所愿夸了一句,只是小猫尚未得意的竖起尾巴,景弘便又问道:“那秦王以为,当地官员的派系之争又要如何解决呢?”
景瑜悚然而惊,终于觉出些不对劲来,稍作思考,又看了一眼父皇,想着棋心姨姨昨日的教导,狠下心来毛遂自荐道:“父皇,儿臣愿亲往江淮一带巡视盐政茶政,至于当地官员的派系之争,儿臣以为,应当实地调查之后,再做讨论。”
当地那些茶农,采盐人的话景瑜是真的听到了心里去的。
达成了自己想要的结果,景弘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景瑜这个孩子聪敏,性子也跳脱一些,怕是随了先恭贤皇后。
有关江淮盐茶的贪墨案,景弘如此明显的下放给皇子历练,裴介也不会多说些什么,只是下朝后又往秦王的府邸拜访过几次,甚至遇上过被承恩公世子强拉过去的谢丹臣等人,便是后话了。
说回宫里,景弘难得在下朝后,屏退众人,独自去了尘封已久的凤禧宫,倒是出乎了棋心的意料。
自从邓宣娇离世之后,凤禧宫便只有宫人定期过去打扫。而凤禧宫,兴庆宫,西阳宫这三间离宣德殿最近的三座宫殿便几乎是被人有意遗忘一般,甚至后来进宫的一些女人,景弘宁肯把人塞到偏远的淑杏斋,露云轩等地方住。
而后宫里最热闹的地方,则是唯一的永福宫了。
永福宫里,棋心端着一杯清茶,似叹似笑:“这么多年了,陛下到底还是放下了。”
穆宝隽脸上也明显带着喜意,眼神柔和:“是啊,邓姐姐泉下有知,应当也会高兴些吧。”
其实真要说,不论是肃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