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够名正言顺的理由,这个理由或许便是——此策由他所画,故当由他所行......”
勒罗罗听得大为佩服:“父亲见微知著,儿不能及!”
“此人心大,能得众。有度,能持衡。有智,能谋事;有勇,能行事。能谋能行,这就不得了了。再加之器识宏远,经达权变,这个人将来无论有什么成就,我都不会觉得奇怪。这个注可太值得下了......正好他对我们,所求也不小......”
老鲰耶眯了眯眼睛,灰白的眉毛随着思绪缓缓起伏。
勒罗罗点头道:“要我们归附,这求的是功。要我们货物,这求的是财。他这次出使,所获不小......”
“不不,我说的不是这个,或者说不只是这个。如果我所料不错,他后续可能还会提什么要求。所以他之前说归附虽在汶阳部定了,但在朝廷未必能定,又提起主战派的事,说有朝一日风云变幻如何如何,这大概就是埋下的话头,让我们提前有个心理准备,到时候更容易接受。不过也可能是我想多了,或许他只是想把丑话说在前面,免得将来真出了岔子,引发责难;又或许是刻意强调波折以抬身价......”
老鲰耶心中反复推究,陷入沉思。勒罗罗则大为警惕:
“我们已经答应了出两分交易税,如果再有要求,难道是在‘六不’上?这是底线啊,我们绝不能让步!不然汉廷得寸进尺,今后便再无自主可言了——”
“我们是在王扬身上下注,又不是在朝廷身上下注。如果是归附和蛮路上的事,你该如何便如何。但如果王扬要的是其他方面的东西......”
老鲰耶顿了顿,眼皮缓缓垂下,像是在掂量着什么。
勒罗罗有些听不懂了:
“其他方面的东西?还有什么方面?要钱?要物?总不至于要兵吧!”
老鲰耶眼神一凝,看向儿子:
“如果他要的就是兵呢?”
勒罗罗差点站起来!
“那怎么可能?!他要兵干什么?造反啊!再说我们汶阳部的儿郎也不能替他卖命啊!”
“我没说他一定会要兵,我只是设想一个你最不愿意出的代价,要兵就是你最舍不得的代价吧?”
“父亲千万不能答应啊!兵是咱们的命根子,万一有个差池,咱们汶阳部就完了!别的都好说,哪怕再让些利都行!但兵是绝对不能给人的!咱们汶阳部好不容易攒下这点家底,再说......再说咱们也不能替别人流血啊!”
勒罗罗吓得赶紧凑上前劝阻,眼里满是焦灼,好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