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良苦也就罢了,反倒想方设法灌我酒,这就有点不仗义了——”
少君长瞪大眼睛,脸涨得通红,急呼道:
“吾冤死也!在吾族中,客人喝倒下去,才是自家人!吾敬尔酒,这是掏心窝子待尔!尔如何言灌酒这?至于宝藏之事,兄弟也不必太过忧心,之前吾命人给兄弟手下人送酒菜,他们回来已经报了吾,说兄弟一行人根本没带何大件物货,想来宝藏是兄弟安慰吾的话。
不过尔吾是兄弟,吾知兄弟是为吾蛮着想,编出宝藏的话来劝慰吾,吾不怪兄弟!吾已想好,既没有绸缎,吾还是和汉廷死战到底!兄弟放心,吾明早就送兄弟出营,然后斩柳憕,烧吾寨,退向深山!汉廷虽巨,然吾蛮乃犬神之后,犬与人斗,虽死,必当咬下他一块肉来!”
少君长手掌紧攥,睚眦欲裂,面庞泛起决绝的潮红,瞳孔里燃着野草焚烧般的战意,一副即将拼死的模样。
王扬目光淡淡,看向少君长:
“所以你又要呀突突叉?”
少君长如被打开什么开关似的,猛地站起,浑身肌肉绷紧,像一张拉满的硬弓,喉间滚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
“呀突突叉!!!”
帐口卫兵再次像打了鸡血似的跟吼:“呀突突叉!!!”
王扬这回没有跟着喊,他静静地看着少君长等人沉浸在视死如归的斗志之中,火光在他们狰狞的面容上跳动,仿佛一群从古老壁画中走出的凶神。
帐内的空气因怒吼而震颤,灯中的焰苗也被声浪压得起伏不定,王扬神色如常,只是伸出手指,揉了揉耳屏。
等少君长呀突突叉完了,重新坐下后,王扬才开口道:“这就是我不能喝尽兴的第三个理由。”
少君长额角青筋如蚯蚓般跳动,银耳环还在随着喘息摇晃,粗着气问:“何理由?”
王扬微微一笑:
“少君长,你还要继续演下去吗?”
少君长一愣,充血的双眼满是疑惑,似乎根本没有听懂王扬的意思,不解问道:“尔说何?”
王扬不再说话,只是平静地盯着少君长看。
少君长越来越疑惑:“兄弟,尔何意这?”
“兄弟?兄弟?”
少君长连问几声,王扬始终不语,最后缓缓摇头道:
“兄弟我先前言辞虽有几分夸张之处,但基本关节处皆属实。更重要的是,这宝藏可是实打实的,并且只有我一个人能送,说句大话,这是你部从来未有之际遇,之前没有,之后也不会有。真人面前不烧假香,少君长若再不以真面目试人,那这宝藏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