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
身旁的曹休看出曹纯萌生了退意,厉声叫道:
“叔父,敌军不足千人,不管他摆的是什么阵形,我们五千铁骑若为其惊退,岂非折了我军军威!”
“再者,我们现下若退,若是给大耳贼在北岸扎下营垒,我们如何向丞相交待!”
曹纯心头一震,刚刚萌生的退意,立时为曹休一番话喝散。
曹休说的没错,他五千铁骑,若被八百敌军逼退,他曹休颜面何在?
虎豹骑的威名又何在?
颜面扫地还是其次,若给刘备在濡须口筑营,他们几十万大军就要被堵在长江之北,重蹈当初樊城一战的覆辙!
骑虎难下,只能顶着刘军的箭矢硬冲了。
曹纯迅速权衡出利弊,挥刀大喝道:
“虎豹骑听令,给我继续冲,一鼓作气冲过去——”
五千虎豹精锐,只得嘶吼着,咆哮着,顶着长沙兵的利箭继续狂奔。
终于。
在付出几百骑死伤后,最前边的虎豹骑,好歹是冲到了却月阵前。
下一刻,他们却傻了眼,急是勒马收步。
前方若是血肉之躯,自然是仗着骑兵的冲击力,一口气撞上去,冲垮敌阵便是。
可挡在他们前边的可是战车啊!
这要是硬生生撞上去了,岂非撞上了铁板,把自己撞个粉身碎骨?
只是战马速度已起来,陡然间又焉能及时收住,数以百计的骑兵,还是撞在了战车上。
碰撞声,战马嘶鸣声,立时四起。
更要命的则是,战车上的四百长沙兵,所执皆为丈八长槊,见得敌骑逼近,毫不犹豫的就狠狠扎了上去。
惨叫声紧随而起。
数以百计的虎豹骑,如纸糊一般,成片成片被刘军长槊洞穿。
一片人仰马翻!
死伤无数后,虎豹骑终于止住了冲势,开始挥舞着兵器,砍向战车和车上的刘军。
战车的防御力,又岂是区区刀枪能破得了的?
曹军的刀枪砍上去,如同砍在了铜墙铁壁上,撼动不了战车分毫。
而躲在战车内的长沙兵,则借助于战车保护,轻松避挡住曹军攻击,反以手中长槊不断杀伤敌骑。
车阵内的刘军弓弩手,以及江边水军的弓弩手,则从容不迫放箭,射杀拥挤于车阵外的曹军。
惨叫声此起彼伏,一道半圆形的血雾,环着却月阵升起。
“这是什么阵法,竟能完全克制我虎豹骑?”
曹纯脸形扭曲,眼眸中喷燃出惊愕之色。
看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