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时候,她听见有人骂了句晦气。
声音虽小,可一下子就勾起了朴选侍不美好的记忆。
曾经,她父亲的一个妾室,平时仗着宠爱眼睛长在头顶上面,谁也不搭理,可那天不知怎么犯了她父亲的晦气,直接就被打的血肉模糊,丢出府去了。
朴选侍害怕了。
她担心自己也犯了太子的晦气,一睁开眼,就要被人拖出去打板子。
唯一能救她的,就是腹中的皇嗣了。
宫女、女医……来来往往的人,关心的也全部都是她肚子里面的那块肉。
朴选侍明白,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保住皇嗣,她就不算犯晦气。
保住皇嗣,她就能活。
所以保胎的药一端进来,朴选侍就“转醒”了。
但除了吃药,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
直到太子妃关心她饿不饿、渴不渴,朴选侍才感觉到,原来也是有人在关切她本身的。
而且,太子妃是主母,她能保住她。
朴选侍挣扎着坐起来,开始抱着太子妃哭。
太子妃拍着她的脊背,眼眶也有点热了。
哭声从内室传到正堂,把向选侍唬的一个激灵:别是朴氏知道自己犯了错,想把这盆脏水往她身上泼,正在给太子妃娘娘上眼药,冤枉她吧?
向选侍不干了。
谋害皇嗣,这罪名谁担的起啊?
她才不要当这个冤大头。
“殿下明鉴,”向选侍当即朝太子磕头,“妾敢拿身家性命发誓,今日的事情绝对跟妾没关系!那纸炮是朴选侍自己跟宫人要的,从拿到手到点火,全都是朴选侍自己干的,妾连碰都没碰到过,就连那个宫人,妾之前也从没见过,今日、今日就是听朴选侍说要去放纸炮,一时好奇才跟着去看的。”
指天发誓的声音传回内室,朴选侍身躯又是一抖。
太子妃迟迟没有回正堂。
太子命宫人:“去请太子妃出来,把朴氏也抬过来。”
庄韫兰终于看到朴选侍了。
她虚弱的靠着迎枕,面上不见血色,只有两只眼睛红的出奇,明显是哭的很凄惨,眼泪什么的倒是已经被擦掉了,应该也是怕在太子面前失仪。
太子等太子妃坐下了就说:“朴氏,向氏的话你方才已经听到了,孤想听听,今日这事,你又是什么说法?”
朴选侍双手紧紧的攥着锦被。
太快了。
她还没来得及想好合适的措辞,把今日的事情说的合理一些,让太子理解她的无心之失,向选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