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娃娃的屁股几下,将其哭声吓停。
这似乎不是她第一次打娃娃了,所以,孩子最后抽咽这,满脸都是泪水,却没再敢哭出声来。
似乎也就是在娃娃的阵阵哭嚎声中,有某种叫滤镜的东西,就这么碎了。
他一直都还停留在初见。
却不知,对方早已经不再是过去羞涩的,有些懵懂无知的少女。
特别是当她终于把鸡蛋卖了出去,这才舍得把孩子放下来,直接撩开衣服,当街给孩子喂起奶来。
此时,她的眼里只有无尽的烦躁,还有不耐烦的隐忍。
是对生活的不如意和无可奈何。
也是宿命一般,看不到希望的麻木。
张朝威走到一旁的摊子上,买了一个玩具,还有一些热乎乎的肉包子,递给了她。
“天冷,赶紧吃了回家去吧!”
马云芳愣在那里半响,这才恍惚的想起来,他是谁。
在张朝威转身离去后,她始终没有憋出来一句谢谢。
她的眼里只有冷漠和疏离,还有被疾病折磨的痛苦。
她在结婚前,知道自己得绝症了,张家以此为借口,不让她嫁给张朝威。
她不怨谁,只怪自己命不好。
听说大喜村也有个得了绝症的年轻姑娘,但是她嫁了个好男人,张家曾经出钱,让人去大医院里看病了,现在据说已经好了个七七八八。
不像她,嫁了个没用的男人,别说看病,日常连包子都没吃过。
捏着包子的手,如枯爪一把,死死地捏紧了,最后狠狠地一口咬了上去。
再多的辛酸,也只能混在这肉包子里,嚼碎了咽下肚。
她一直都觉得是张家人嫌弃她的身子不好,这才有了自己现在悲惨的结局。
其实不然。
但凡她上辈子的时候,经受住了考验,没有在张朝威断腿后,就抛下人离去。
那么她又怎么会被这疾病给折磨,还要为生计,养孩子而四处奔波。
所以啊,人啊,得有良心,没有良心的人,就该生吞一万根针,尝不到生活里的一点甜。
张朝威终于看破了困扰自己很久的情关,心里面突然变得轻松了许多,也有了很多对未来的憧憬。
他愿意尝试着,重新再去爱一个好女人,把日子过得热热闹闹的,不让父母再为自己操心。
然而,在回到厂子食堂时,看到芳草和村里的一个小伙,有说有笑的一起打饭吃时,他突然间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
没有人会一直在原地等着他。
当初芳草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