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给了红兵,兄妹俩联系车子将人运回村里。
“嫂子,怎么就出这么大的事了?”
王小青这一宿都没睡好,半夜三更的男人被石城喊去开车说去县医院有事儿。
也不说啥事儿,大清早出门就看到了男人的车在前面,后面跟着的居然是殡仪馆的车子,要不是看到男人好端端的下车了她腿都得软。
众人抬出来的盖着白布的人,后面跟着李红运和石城扶着李红梅,王小青一下就明白那白布下盖的是谁了。
“车祸。”杜红英艰难开口。
石柱昨天傍晚开车走的,今天凌晨回家了,不同的是被人抬着回的家。
石柱家围满了人,有的在忙碌,有的在闲话。
李婶子哭天怆地,几乎昏过去了。
李红运一个头两个大。
他倒希望姐姐也这样哭一场。
可是他姐现在就像木头一样,没有眼泪也没有表情,怎么喊怎么劝都没用。
“红运,你来一下。”操持丧事的事儿都是队长的活儿,三五几年的总会送走一个人,但这件腊月就要送走俩,这事儿他可太熟的了。
现在生产队的队长是张成岩,五十来岁,说话还是挺管用的。
“张哥,我石哥的事儿你看着安排就行,我忙不过来了,我还得考虑一下要不要通知石墩。”
“那也行,我就按常规给安排上?”
“安排吧,往好的安排,我石哥这一辈子也造孽。”李红运原本说行的,后来直接改口,他姐和姐夫不差钱。
队长就去安排后事了。
李红运这边则喊了杜红英和红兵进自己家商量。
“听说石墩有比赛?”杜红兵一声叹息:“如果有比赛对孩子的影响会很大。”
不管回不回来都是遗憾。
回来了,比赛那边就可能会放弃;不回来连父亲最后一面都没见着,那是一辈子的遗憾。
“是有比赛,四月份全国举行锦标赛;五月东亚运动会;六月南非世界青年男子举重锦标赛;七月亚洲举重锦标赛……”
因为石墩是举重运动员,李红运就喜欢看这项比赛,这一年的比赛早早的就记录在了墙上的日历画像上。
“石墩要参加这么多比赛?”
杜红英睁大了眼睛。
“不一定都能参加,但是一直在训练在备战,争取资格赛上拿到入场券。”李红运道:“教练说过,石墩有实力差点运气,状态好的时候没有比赛,一到比赛状态就不太行,起起落落的,所以目前还没能入愿。”
这些年大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