谅他们短时日内也不敢再来一遭!”
闻言,轿子里的人沉默了一会儿,片刻后才传出一声威严有力,又带点沧桑感的声音:“皇上乃一国之主,也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他现在卧床不起,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去看看才对,全了主仆礼数。”
轿子外的人见此不再多言。
跟魏公打过交道的人都知道魏公这人极度在乎礼数。
他劝一句已是逾矩,再劝恐怕落不到什么好下场。
就这样,轿子晃晃悠悠到了延平殿门口才停下。
随从躬身帮忙掀开轿帘。
魏行舟从轿子里出来。
只见这位传闻中的权倾朝野的大太监形质丰伟,眼神锐利如刀,仿佛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让人不敢直视!
虽已年过花甲,但并不老态。
衣着只一身简单的藏青色长袍,腰挂香囊,隐隐能闻到艾草的味道。
并不像坊间想象中的那样,华服美玉,金冠灿然,脑满肥肠。
要是不说的话,就是说是名家大儒也有人信的。
魏行舟背着手,缓缓拾阶而上,两旁伺候的宫人无不低头垂立,目不斜视。
可见积威已久!
陪在儿子床边的王太后见人来了,只淡淡瞟了一眼,没说话。
魏行舟也不在意,行了一礼后便坐到一旁。
太医极有眼色的上前禀报:“启禀魏公,皇上的高热之症目前已经有所缓解,只是还昏迷不醒,下官正在和太医院其他人商讨新的方子,相信很快就能好转。”
魏行舟听后只淡淡“嗯”了一声,轻轻挥了挥手。
太医没再多说,拱拱手又无声地退下了,识趣的当木头人。
王太后看着眼前这番做派,虽然已经看了无数次,但仍然愤恨。
尤其是此时儿子生死不知,心里更是恨极了。
魏行舟对人的情绪变化极度敏感,头也没抬,端起茶杯拨了拨茶叶沫子,淡淡敲打道:“我知道太后此时心里肯定恨我,我只能说,这一切都是命罢了,既然你当初选择了这条路,就应当承受它所带来的后果,不是吗?”
王太后闻言呵呵冷笑了一声,凄凉道:“当初我还有的选吗?”
魏行舟抬了抬眼皮子:“当然有,你可以选择去死啊,我答应过你,会让你轻轻松松的走,这已是仁慈了。”
王太后绞紧了手里的帕子,没说话。
“既然不想死,就乖乖听话,这样对你我都好,不是吗?就算我死了,你以为,他们又会让你们母子俩活吗?别天真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