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在您这我都不能讲真心话,那我这副秘书长真就修成弥勒佛了,只笑不张嘴。”
卜清芳一点都不避讳同他的亲近关系,视线依旧在报纸上,嘴里却说个不停。
上午的工作刚忙了没两个小时,她便找来了这边,看样子有种不吐不快的情绪。
李学武也就依着她,听她讲了今天报纸头版头条新闻给机关带来的热闹。
“三届的中学生……”她微微皱眉掐着手指头算了算,抬起头惊讶地看向李学武道:“怕不是得有几百万……吧?”
“几百万?怕不止吧。”
李学武眉头一挑,微微摇头道:“初中、高中、中专,三年下来得有多少人?”
这个数据没人统计过,也没人在乎过,只知道人数很多,非常多。
卜清芳被震惊的有些说不出话来,眉头紧锁地看着李学武问道:“都得去?”
“基本上吧,除非有安置。”李学武看了她一眼,目光里的含义尽在不言中。
卜清芳的大脑也清醒了几分,微微眯起眼睛说道:“那联合学校……怕是要挤破脑袋了。”
她只提到了联合学校,却谨慎地没有提其他渠道,这在集团里算是个忌讳。
集团纪监最近很活跃,谁敢在这个时候安排人或者走后门啊。
更关键的是她没有提工宣队,谁又能想到年末了,工宣队会成为今年工作的主角呢。
还是她最开始说的那句话,谁家没有儿女啊,谁家没有上中学的孩子啊。
工宣队掌握了大中小学的直接管理权限,安排谁去锻炼,还不是白纸黑字一撇一捺嘛。
是了,工宣队的负责人是谁来着?
“这个口子到底要不要开?”
李怀德皱着眉头,手里的铅笔已经敲掉笔尖了,他也没有在意。
看着办公桌周围不说话的班子成员,他眉头拧的更紧了。
“我知道有些同志心里还是有顾虑,不敢说,还是不想说啊。”
他顿了顿,看向谷维洁的方向问道:“维洁同志,你负责组织工作,谈一谈嘛。”
“还是请玉农同志讲讲吧。”
谷维洁并不接这一茬儿,而是看向了对面坐着的景玉农道,“毕竟玉农同志负责人事工作。”
景玉农听见这话心里一撇嘴。自己是负责人事工作不假,可平日里大家对人事工作指手画脚还少了?谁没有就人事工作提过意见啊。
今天倒都装起明白人了,一个个的谨慎小心,生怕遭了罪过似的。
再说了,人事变革轰轰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