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终究放不下那段感情。
与其说是姐姐没有走出那段感情,倒不如说她从来就没有想着走出来。
能来武哥家拜年,她也是心存了一丝幻想,希望能从他这里得到姐姐的消息。
可看着温婉大方的顾宁,活泼可爱的李姝和李宁,她哪里问的出口。
最后看到武哥的笑容,这才放下心,也许这就是她幻想过却从未得到过的姐姐一直追求的幸福吧。
那幸福又是什么?
如果让棒梗来回答这个问题,那他现在一定想说:幸福就是逃离原生家庭。
当然了,这个年代还没有原生家庭这个概念,但棒梗心中有这样的体会。
年少多任性,人老爱固执。
青春期的少年总是对父母有诸多抱怨,不喜欢他们的种种。
秦淮茹送儿子来火车站,目光复杂,似解脱,似担忧,又好似迷惘。
刘国友从火车站值班室里出来,手里多了两个烤地瓜,是他特意去值班室要的。
这是他曾经工作过的地方,哪有热乎干粮他能不清楚?
“棒梗,揣兜里热乎热乎。”
他对这个继子也是没奈何,比对自己亲闺女都上心,却换不来一声父亲。
棒梗瞅都不瞅他,只看着站台的方向,等着远方的列车早点过来。
秦淮茹此时也顾不得刘国友的尴尬,她也舍不得这个时候再训斥儿子。
谁又能懂得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的辛苦,被孩子嫌弃远离的痛苦,她反正是欲哭无泪,眼泪也早就在夜里独自流干了。
她就这么看着棒梗,想要听他说一句话,哪怕是叫一句妈妈也好。
从那天开始,棒梗就没再叫过她妈妈,虽然回了家,可愈发像个外人。
她看着棒梗独自洗衣服做饭没有任何儿子长大成人的欣喜,只有遗憾和忧伤。
婆婆没有跟她闹,但也生分了。
小当和槐花仿佛也在一夜之间长大,看向她的目光里总是像带着什么话。
她已经无力,也没有心思再去关心孩子们的心理变化,她也在不知不觉中冷漠。
这样想倒是也有好处,不用在刘国友的两个闺女面前装好人,也不用在婆婆和孩子面前装坏人,彼此都觉得自在。
只是半夜里也会想起以前的生活,那时候虽然日子很苦,可家里有温度。
婆婆虽然刁蛮任性,可也会主动帮她分担家务,会主动跟她唠叨家长里短。
棒梗虽然调皮捣蛋,可畏惧她,也亲近她,就是睡梦里也会叫妈妈。
现在房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