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神闲气定,屏气敛息地临帖。
书瑶和冷秋她们见了,这才放心。
临完贴,谢凌丢下狼毫,便又去前厅接待了一位登门拜访的旧友,她们又忙去前厅伺候。
虽然大公子不说,可是书瑶她们却感觉得出来,表姑娘不来,大公子其实是有些失望的,像是阴霾天的乌云,这种沉闷的气氛一直飘荡在庭兰居的屋檐上空。
大公子整日早出晚归的,近来庭兰居厨房做的饭菜都偏清口,可是大公子每次动没几筷,便让她们收走了。
谢凌这几日太过操劳,又有顾及着人情往来,早已疲惫不堪,以至积劳成瘁,昨夜衣着单薄以至感染了风寒,在启程的前日便身子抱恙,为此书瑶和冷秋都操碎了心。
眼见她们面带忧愁,谢凌拧眉,只道没事,夜晚喝了一碗中药,便上榻去睡了,书瑶见他冷,给他多盖了一床锦褥子,而后在屋外守夜。
夜里谢凌浑身难受,头疼得紧,翻来覆去的,却也不肯命人进来伺候,他顶着头疼欲裂捱到了后半夜,这才合了双眼。
这一入睡,便睡得很沉,醒来后他的身子也不见好转。
此刻谢凌刚在福财的侍候下,披着狐毛做的大氅,服下了几颗温中补虚的药丸,再喝了半碗中药,因苦得很,谢凌锁紧眉,因压抑太久,心头莫名一阵烦躁,便要让福财将药端出去倒了。
却不料冷秋喜滋滋地跑过来禀报。
“大公子,表姑娘过来了!”
谢凌怔了一下,怀疑自己听错了。
她这些日子在海棠院完全忘了他这一位表哥,如今又怎么可能踏足庭兰居来看他?
谢凌僵硬了身体,抿唇,坐着不动。
福财听了,喜上眉梢地看向公子:“公子,你听见了吗?表姑娘过来了!”
平日里大公子不是最盼望着表姑娘过来么?现在好了!大公子心心念念的事情成真了!
谢凌不冷不淡地“嗯”了一声。
福财怔了一下,偷偷瞥向男人。
谢凌半垂着眼皮,眼睫如鸦羽,根根分明,男人虽与不久前的神色没什么区别,但福财从他紧抿的薄唇,却还是看得出来,大公子此刻是愉悦的,连公子自己都未曾发觉。
福财暗自咂舌,看来这表姑娘当真是灵丹妙药。
于是福财灵机一动,将药又端了过来,趁热打铁道:“大公子,你赶紧将药喝了吧。表姑娘最怕药味,您若此时喝了……”
“再者喝了,公子身子能好得快些,公子也不想一脸病容地去见表姑娘吧?表姑娘见了,定会担心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