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费一番功夫劝着,没想到谢凌深深看了她一眼,便接过她手中的山药糕,看着她,品尝了一口。
阮凝玉愣了一下,赶紧移开眼神。
在心里暗自撇嘴道,果真是个闷葫芦。
见这情形,书瑶心里笑得个什么似的,“奴婢还有事,屋里便多劳烦表姑娘照看着大公子了。”
阮凝玉眼皮跳了跳,刚想叫住她,结果书瑶转眼就没了身影。
阮凝玉一阵暗恼,心里憋屈,实在不知道跟谢凌说什么话,只觉得倘或跟他越说越多,若他突然间向自己表达情意,那该如何是好?
于是她道:“要不,表妹去叫冷秋过来,陪表哥说话解闷?她最是机灵,保准能逗得表哥开怀。”
谁知谢凌道,“不必。”
“你陪着我便好。”
这话,将她的嘴彻底给堵了去。
阮凝玉只好默默将屁股坐回椅子。
谢凌一早便看穿了她的心思。
她这是不愿跟自己独处,非要拉个人过来。谢凌见了,眸色微沉。
他眼见茶冷了,便将茗碗放下,“茶凉了。”
这里又没丫鬟,阮凝玉只好耐心地给他添了点热水在里面。
谁知谢凌却是摇摇头。
“这茶不合我心意,倒更念着龙井茶的滋味。表妹能否劳驾去茶房,为为兄泡上一杯?”
阮凝玉无法,只好去了。
将龙井端来后,谢凌喝了几口,还算满意。
阮凝玉刚坐回位置。
却不料身侧的男人又发话了。
“表妹,我有些冷,表妹可否去寻福财,替我取来一件披风?”
见他真将自己当成丫鬟使唤了,阮凝玉刚想发火,却见他低垂着眉目,睫毛在眼下投出青影,忽然剧烈咳嗽起来,指节抵在唇上,指缝间渗出点点殷红。
她那些呛人尖刻的话莫名就说不出口了。
阮凝玉深吸一口气,罢了罢了,既然他是个病人,她便好人做到底,侍候他一日。
她咬唇,语气硬邦邦的,闷着声音:“等着。”
放完话,她便走了出去。
本想出来,使唤别的婢子去取来披风的,可到了院落,一个奴才的影子都没见着!更别说瞧见书瑶冷秋她们了。
阮凝玉又深呼吸几次。
等到她去寻福财,福财便去内室将披风取来给她,也就是说,这一路上她都是亲力亲为的。
被男人使唤了这么多次,阮凝玉抱着披风回来的时候,心里都是攒着一股火。
碰巧,路上正撞见了书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