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来,周氏拉着他的袖子,她适才瞧见了谢易墨苍白的面色,心里不由担心,于是抓着他的袖子道:“夫君,我瞧二姑娘这般……她是不是生病了?咱们从扬州带来的老山参和阿胶,不是收在第三只箱子里么?”
“府医前日还说二姑娘需用人参养荣汤,正好取两支品相好的给二姑娘的映雪院送过去,我瞧着挺担心的。”
怎么能短短时日,便瘦了这么多呢?
眼见原本比花娇的人儿瘦削成这样,周氏心里便不是滋味。
却没想到她的一片好心,却遭遇了丈夫的数落。
安坤荣声音冰冷下去,“没看见她从入府到现在,都没给你个好脸色看吗?我们是没人家这个谢家嫡女尊贵,你又何必上赶着给人家热脸贴冷屁股?”
周氏觉得莫名其妙,自她嫁入安家门以来,丈夫向来是副温吞性子,便是她头回弄错了婆母的茶盏,他也只笑着递过新沏的茶。
可方才在廊下,她不过是提了句给谢易墨送补品,他竟突然攥紧了她手腕,指腹硌得她生疼,喉间迸出的话像淬了冰,还叫她别多管闲事。
周氏不明白安坤荣为什么要数落她,心里微恼,自己分明是好心好意,他又何必说得这么难听?何况,她这样子做是为了谁?
公公和婆母现在还在找人相看京城的宅子,他们现在暂住在别人家里,谢易墨金枝玉叶的,她不过是想替丈夫去讨好她的表妹!怎么在他眼里,倒成了她的过失了?
眼见她脸偏过去,安坤荣这才意识到自己话说重了,但他心里又不愿周氏和谢易墨有太多交集,他怕谢易墨将事情向她给抖出来。
眼见周氏黯然失落的脸色。
安坤荣道:“罢了。”
“让刘嬷嬷挑了送去便是,你如今金贵身子,何必操心这些事。”
安坤荣摸上她的手,拉在手心里,“茵儿,我还不是因为心疼你?”
眼见他这么说,周氏心里好受了许多,但还是低着头,不肯理他。
安坤荣道:“表妹看着便不是好相与的性子,高傲得很,那眼风扫过来跟刀子似的,你没见着旁边伺候的婆子都缩着脖子么。”
他顿了顿,“姨母虽是京中诰命,可咱们安家在扬州也是三进的宅院,船行码头占着半条街呢。你来谢家又不是给人家小姐当丫鬟的,你可是我的夫人,又是双身子,腹中有着我的血肉,别人不心疼,我可心疼得紧。”
“你男人我虽不是顶顶富贵,却也舍不得让你受半分委屈。”
周氏听了,眼眶微红,原来是这样……是她错怪他了,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