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当里,负雪便察觉到了。
负雪只觉心脏被人攥了一下,紧接着便是阵酸麻,负雪沉了心,问:“许姑娘,你怎么了?可是受了旁人的欺负!”
“那人是谁!小的替你收拾他!”
他与苍山皆武功高强,比一般的武林高手还要厉害,不然的话谢凌也不会将他们兄弟二人放在身边。
许清瑶用帕子点了点泪,故作坚强道,“负雪侍卫不必担心,不过是风沙迷了眼……”
可负雪还是见到了她肩头泛起细微的颤抖,啪嗒一声,一颗泪珠又从她眼角流下,月光下她脸上银光点点,脂光粉艳,我见犹怜,空中隐隐传来细细甜香。
负雪僵硬了身体,低下头去。
见许姑娘明明这般伤心,还强撑着安慰他,这般温柔的人就合该是大公子的少夫人才是,庭兰居若有这么一位贤惠婉顺的主母在,大公子的后院自然太平,因为没有仆人会不喜欢许姑娘这样一位夫人。
负雪不相信许姑娘一点事都没有,于是连番追问。
许清瑶在那泪水在眸中打转,她忍不住背过身去,轻轻抽泣起来,泪珠不断滚落,听起来细弱且哀怨。
银翠在身后轻轻拍着她的背顺气,忍不住地小声发牢骚:“我的小姐,你何苦为着那谢家表姑娘给了谢大人织了副护套,就这样作践自己啊…别哭了,小姐……”
负雪闻言顿住了身影。
原来是为了这事。
他目睹过许姑娘绣了很多东西给公子,但是大公子全都没有收。
就连当初定亲的时候,大公子收的许姑娘的一枚香囊,都着人送还了回去,撇清了干系。
负雪不说话。
他此刻目露为难了起来。
他何尝不知道许姑娘的意思,可谢凌出发前却命他在府里要保护好表姑娘,他对谢凌忠心耿耿,实在做不出背主的事情!
银翠拍着姑娘的背,这时看向了他,“负雪侍卫,你能不能帮帮我们家小姐?自打谢家表小姐缠上谢大人,我们小姐便没睡过一个囫囵觉。谢大人如今被迷得晕头转向,若真的让那阮姑娘得了逞,阮姑娘进了谢大人的后院,依她往日水性杨花的性子,岂不是要将谢府搅得个天翻地覆才肯罢休?”
“倘或她当了谢大人的姨娘后能安分守己,那便再好不过,我们家小姐也巴巴盼着谢大人能觅得如意良缘,可许姑娘看着就不是个安生的主,倘若她耐不住寂寞,去勾搭谢府的侍卫……那还得了?”
“她前头还与谢二公子有过不明不白,说句难听的,谢大人哪次在外执行公务,万一阮姑娘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