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而又炽热。

因为他很清楚。

眼前的人影虽然是虚幻，可虚幻之后，却代表了一位远超他理解的大人物！

“见过大人！”

弯腰弓身，他对着人影深深一礼，动作表情挑不出任何毛病。

人影距离他太远。

自然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可——

当他站直身体的刹那，瞳孔却猛地一缩！

虽然这片空间极为特殊，没有远近距离的概念，可本能告诉他……跟前一瞬相比，对方距离他更近了一些！

这意味着一件事！

“大人，您……要回来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声音都有点颤抖了，也不知是高兴还是恐惧。

人影依旧没有开口，只是一缕缕微不可见的波动仿佛跨越了时空和位面，以一种极为特殊的方式投射而来！

“……是！”

恒荣小心应答，事无巨细，将这段时间搜集的情报一一禀报。

说到最后，他犹豫了一瞬，又道：“虽然此次试探，他并没有露出丝毫破绽，可……我总觉得他有所保留，或许……他便是大人要找的那个人，至少至少……他们之间有着不为人知的联系！”

话音落下的同时。

那人影似乎颤了颤，竟是距离他又近了几分，两道目光同样跨越了时空和位面，投射到了他身上！

伴随着目光而来的，是一道连归寂者都难以理解和描述的玄妙波动！

恒荣身体一颤！

肉眼可见的，他一头花白的头发突然变得雪白一片，脸上皱纹丛生，腰身也佝偻了几分，整个人看上去比先前更要苍老了许多！

可……

他却不惊反喜！

因为这样的变化意味着他距离真正的归寂又近了一大步！

归寂。

便代表着要放弃永恒的寿元和生命，便代表着若是没有意外，他迟早都要走向凋零和寂灭！

可——

他却不在乎，因为归寂所带来的实力和层次提升，永远不是区区无涯天境可比的！

原本，他想要走到这一步需要耗费无数苦功和机缘，需要耗费数十上百万年的时间，可如今，只在一瞬间，只靠一道目光！

这让他越发有信心！

对自己的未来有信心，对眼前的这位大人物有信心！

“大人放心！”

又是躬身一拜，他声音里的虔诚和炽热又是多了几分：“我定会不辱使命，在您彻底归来之前，将他的秘密彻底查清楚，将您要找的那人……彻底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