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能够动用气机了。
支撑期间,不是全盛时期,而是一滩烂泥的活着。
趁着意识还清醒,他该回去了。
回到帝都,去殡仪馆,最后见一面严斐!
他迫不得已,偷了一台车,带着黄袍圣主的手臂,开车回帝都。
回帝都的高速上。
一辆车摇摇晃晃。
苏梓铭开车如同一叶在惊涛骇浪中飘摇的扁舟,歪歪斜斜地行驶着。
速度却很快。
他瘫坐在驾驶座上,抬手扶着方向盘。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一把锐利的刀在胸腔里搅动。
身上的伤口还在不断渗血,将他的衣衫染得一片殷红。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模糊了他的视线。
但他不敢有丝毫懈怠。
他的手紧紧地攥着方向盘,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在一阵剧烈的咳嗽后,一口鲜血呕出,裤子上一片潮湿。
最为骇人的是,那一口鲜血中,居然夹杂着碎裂的内脏。
五脏六腑全碎的人,靠一口气吊着。
他颤抖着,从内口袋里摸索出那张泛黄,却有些皱巴巴的照片。
照片上,他的老婆笑容温柔而灿烂,孩子的眼睛里满是童真与无邪。
他看着照片,眼神中原本的疲惫和绝望渐渐被一丝温柔取代。
尽管这温柔中夹杂着无尽的痛苦。
每看一眼照片,他心中就涌起一股力量。
这股力量如同涓涓细流,汇聚在他已经几近干涸的意志之河中。
“我马上就回家了,马上就回家了。”
他在心中不断地对自己说。
声音虽然微弱,但却无比坚定。
车子在路上时不时地颠簸一下。
他咬着牙,强忍着那几乎要让他昏厥过去的剧痛。
路边的街景在他眼前快速掠过。
他的视线却始终没有离开那张照片。
期间无数次,他就要坚持不住。
无比的口渴。
但他不能够喝水,一喝水,立刻就死。
丹田破碎,经脉坏死,那一身境界,已经被废。
现在的他,比病入膏肓的普通人还糟糕。
时间悄然流逝。
他终于下了高速,立刻朝着永安殡仪馆开。
就要撑不住了。
上山时,他快速拨打了沈无萧的电话。
电话接通,他压着声音:“杀不死他,来永安殡仪馆。”
说罢,挂断。
车子上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