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庄,就要易子而食了!”
正午时分,灰蒙蒙的天大雪纷纷扬扬。
随着吴三桂一声令下,三十尊火炮同时发出怒吼,炮弹划出弧线,砸在城楼和箭垛上,随即炸开。
刹那间,整段西城墙陷入火海。
另外三十尊火炮则是径直轰向城门,天工院改造过的强大火炮,如今彻底将眼前城门炸的木屑翻飞!
“放箭!”
吴三桂厉喝。
箭雨掩护下,赵德安亲率五百将士冲向城门。
云梯架上烧得发烫的墙砖,但这不过是引人耳目的计策。
被炸开的城门处,赵德安率领的将士趁着城头守军疯狂抛掷石头滚木的时候,已是彻底接管了城门。
很快,越来越多的安定军冲入城内,厮杀声与惨叫声响彻云霄。
吴三桂亲自擂鼓助威,这名年轻的边军将领眼眸狠辣。
他看见赵德安在城头连斩三名守将,也看见一个穿着蟒袍的老宗室被亲兵架着逃跑。
鼓点越来越急,直到轰的一声巨响,安定军如潮水般涌入城内!
“走。”
吴三桂抛下鼓槌,翻身上马。
“去会会那些朱家老爷。”
说这句话的时候,吴三桂当真是有怨气的,不仅仅是因为如今自己是红袍军。
没人比他更清楚,这些年大明朝廷,是如何对待他们这些边军的,他甚至还记得之前前往领取辎重的将领回来是如何告诉他们的。
那名将领,浑身伤疤,铁打的汉子,几乎被气的落泪。
他说兵仗局的太监只因他没打点银子,竟不允他查看任何火器。
他们为守朱家天下的江山,换来的竟是这样的下场!
天津卫指挥使司大堂内,二十多名锦衣华服的宗亲勋贵被五花大绑。
吴三桂踱步其间,终于停在一位白发老者面前。
“福王世子,别来无恙啊。”
吴三桂冷笑。
“前些年世子还笑我吴某人是边关粗汉。”
老者啐了一口,眼底狠辣不屑。
“逆贼!朝廷待你不薄......”
“待我不薄?”
吴三桂闻言一张脸终于彻底冷下来,面无表情地的看着眼前这位宗亲。
“崇祯二年战死浑河的那些将士,朝廷连抚恤银都克扣,七年,我率关宁铁骑血战鞑子,换来的是什么?是监军太监的猜忌,是兵部的刁难!”
“你可知晓数年前将士们来京师兵仗局时,那些太监冲着咱边军要了多少银子,才肯给一点变质的火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