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救不了任何人,还会将这最后的避难所暴露在鬼神的视线之下。
于是,我选择了沉默,选择了守护我眼前这方寸之间的安宁。
清晨,叫醒我的不再是噩梦,而是院子里老母鸡“咯咯哒”的叫声,以及厨房里母亲剁着菜板的清脆声响。
推开木窗,清冽的山风拂面而来,带着泥土和野花的芬芳。
叶清歌已经梳好了长发,正端着一盆水,细心地浇灌着窗台下那几盆她自己种的草药。阳光照在她恬静的侧脸上,镀上了一层温柔的金色光晕。
“九幽,快来,妈煮了你最爱喝的玉米粥。”她回头,对我盈盈一笑。
我会走下楼,和父亲一起,扛着锄头去田里。
父亲的话不多,但他会教我如何分辨土质,如何看节气。
朱明则早已在田里忙活开了,汗水浸透了他的衣衫,黝黑的皮肤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他很少说话,但当我们中午在地头休息,啃着奶奶送来的烙饼时,他会偶尔指着田里茁壮成长的禾苗,露出一丝生涩而满足的微笑。
我知道,他在用这种最古老、最质朴的方式,治愈着内心的创伤,将死寂的过往,埋进脚下这片充满生机的土地里。
午后,我会独自一人,去到后山的山顶。那里有一块平坦的巨石,是我从小就喜欢待的地方。
我盘膝而坐,看似在看云卷云舒,实则是在用最笨拙、也最有效的方式,修复着我的白玉京。
我不再强求力量的快速恢复,而是像个初学者一样,一点一滴地去感受山间的风,去聆听树叶的呼吸,去触摸流水的脉络。
我将自己的神识融入这片未被污染的天地,用自然的生机,去温养我濒临破碎的内天地。
这是一个极其缓慢的过程,但每修复一丝,我的根基便会比以往更加稳固。
村子里的生活简单而重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我们自己种菜,自己养鸡,喝的是山泉水,吃的是五谷粮。回到了一个没有神魔,没有纷争的古老年代。
这份平静,终究还是被打破了。
那天下午,一架直升机不顾山中复杂的乱流,强行降落在了村口的打谷场上。
来人是苏清。
她比上一次见面时憔悴了太多,一身尘土的作战服勾勒出她消瘦的身形,眼中布满了血丝。
她找到了正在院子里劈柴的我。
“张九幽。”她的声音沙哑而急切:“我们快撑不住了。‘大欲神’的势力已经蔓延到了边境,国内的几个大型幸存者基地,人心惶惶,已经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