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散开,噤若寒蝉。
身旁的小厮撞了玉笺一下,她饭都不敢再吃,放下碗端端正正地站着。
白骨夫人眼睛在屋里扫了一圈,突然钉在玉笺身上,瞬间亮得吓人。
她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动作自然的握住玉笺的手。
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可算找着了!你就是黛眉的贴身婢女吧?”
玉笺怔怔点头,不明所以。
大管事手指骨感十足,染着蔻丹的指甲几乎要戳进玉笺的肉里,“发什么愣!快,跟我走。”
周围一群杂役小奴虽然好奇得不行,但都缩着脖子不敢多看。
镜花楼的当家管事是只白骨妇,自黄泉衍生出的精怪,平日冷漠刻薄,脾气古怪。
今天却满脸堆笑,亲切地拉着她往外走,“姑娘识得这等贵人,怎么不早些说?”
玉笺头皮发麻。
总觉得管事脸上过分热切的笑容,越看越像屠夫见到待宰的羔羊。
“夫、夫人说的是哪位贵人?”
被白骨夫人挽住的胳膊已然冻得发僵,森寒的阴气顺着衣袖钻进去,像无数细小的针在扎人。
“还能有什么贵人?”大管事露出嗔怪的笑,“自然是贵宾楼里那位九重天上来的大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