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儿,你嫁的这相公……实在是不怎么样。”
林婉儿与大皇子熟地不能再熟,见他说自己相公,哪里肯依,直接从桌旁几上拿了个果子塞进他嘴里,说道:“哪有一见面就这样说自己妹夫的?”
范闲呵呵一笑,妹夫这两个字比较好听,他自去若若下面坐着,早有陈园的下人送来热毛巾茶水之类。虽然明知道大皇子与秦恒来找老跛子肯定有要事,但他偏死皮赖脸地留在厅中,竟是不给对方自然说话的机会。
林婉儿知道京都之外,使团与西征军争道的事情,这事情其实说到底还真是范闲的不是,但她也清楚范闲这样做的原因,但既然现在已经有了二皇子做靶子,范闲也就没必要再得罪一个大皇子,而且她自身也很不希望看着自己的相公与最亲厚地大皇兄之间起冲突,于是下意识里便拉着二人说话,想和缓一下两人的关系。
这番举动,大家心知肚明,只是男人嘛,总会有个看不穿的时候,所以大皇子眼观鼻,鼻观心,不予理会,范闲却只是笑眯眯地与秦恒说着话,问对方老秦将军身体如何,什么时候要抽时间去府上拜访拜访。
陈萍萍像是睡着了一般,半躺在轮椅上,说来也奇怪,就算是在自己富奢无比的家中,他依然坚持坐在轮椅上,而不是更舒服的榻上。见此情形,林婉儿无奈何,只好叹了一口气,若若却在一旁笑了起来,一个能征善战的大皇子,一位朝中正当红的年轻大臣,居然像两个小男孩儿一样的斗气,这场面实在有些滑稽。
最后连秦恒都觉得和范闲快聊不下去了,大皇子才忽然冷冷说道:“听说范提司最近重病在床,不能上朝,就连都察院参你都无法上折自辩,不想今日却这般有游兴……”
范闲打了个呵欠说道:“明日就上朝,明日,明日。”
秦恒一愣,心想莫非你不玩病遁了?那明天朝廷上就有热闹看了……只是……自己被大殿下拖到陈园来,要说地那件事情,当着你范闲地面,可不好开口。
他不好开口,大皇子却是光明磊落地狠,直接朝着陈萍萍很恭敬地说道:“叔父,老二的事情,您就发句话吧……”他偏头看了范闲一眼,继续说道:“朝廷上地事情我本不理会,但京中那些谣言未免太荒唐了些,而且老二门下那些官员,着实有好几位是真有些才干的,就这样下了,对朝廷来说,未免也是个损失。”
秦恒心想您倒是光棍,当着范提司的面就要驳范提司的面,但事到临头,也只硬着头皮苦笑道:“是啊,院长大人,陛下又一直不肯说话,您再不出面,事情再闹下去,朝廷脸面上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