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因为愤怒变的一片涨红,眼瞳充血,目眦欲裂:
“宋言,我誓杀汝!”
声音凄厉,怨毒。
那卑鄙无耻的混蛋,他屠杀了女真的部落,却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功劳他领了,报复却是自己扛了。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一想到自己为宋言挡灾以至于现如今身子残缺,宋哲再也控制不住,整个身子剧烈抽搐,痉挛起来,便是那瞪大的眼睛都向上翻去,眼眶里一片眼白。
眼见这般模样,宋锦程吓了一跳,连忙起身准备叫府医过来,便在此时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一个身材瘦削佝偻的老头儿走了进来。
“王庆山,谁让你进来的?”宋锦程脸色一变,厉声喝道。
来人正是宋国公府王管家。
东陵距离松州不算太远,骑乘快马也就是一日功夫。
虽说宋哲是他宋锦程的儿子,可毕竟还挂在宋鸿涛名下,发生这样的事情还是要通知一下宋鸿涛的,谁能想宋鸿涛对这个儿子一点都不关心,只是随意安排了一个老仆。虽说不是你亲生的,可好歹养了十几年,叫了你那么久的爹,是不是亲生的真有那么重要吗?
啊,不对,宋鸿涛那乌龟大抵还不知道他的儿子除了宋震之外,都不是他的血脉。
只能说天生薄凉吧。
虽已经苍老,看起来行将就木,可面对宋锦程的训斥,王庆山并不害怕,一手抓着一个旱烟杆,浑浊的老眼很随意的瞥了一眼宋哲:“咦,看来是醒了。”
“既然醒了,那老头子的任务也能完成了。”
王管家便清了清嗓子,口吻陡然一变:
“宋氏逆子宋哲听令,汝勾结逆臣,败坏人伦,背义低贱,以招致祸患,戕害身体,沦为阉人,实辱宋家门楣,不忠不孝,虽为吾儿,亦不能宽宥。”
“吾宋氏鸿涛,以宋家家主之身份下令,将逆子宋哲,逐出宋家族谱。”
此言一出,宋锦程脸色陡然大变,厉声喝道:“贱仆,你敢……”
宋言不怎么在乎族谱,宗族之类的东西,但这个东西在这个时代却是极为重要。
一个人被逐出族谱,那就代表着失去宗族庇佑,宗族的一切资源都与其无关,这样的人更是会被其他世家子弟嘲笑,鄙夷,羞于与之来往。同时,辱没门楣,不忠不孝的罪名,更是会直接影响到这人的风评,便是科举考试,入朝为官都要受到影响,从此之后一辈子被人戳着脊梁骨过活。
宋哲的身子抽搐的更厉害了,他的脸色都已经发青,好似中了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