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那男人,连同黄叶家所有男女老少,全都被控制了起来。
槿姑可能想到了自己会死,却没想到这位只见过一面的新知县,会将其他人也一起责问。
麻木的双眼不免带着些疑惑的看向宋亭舟。
宋亭舟目光中似有惋惜和沉痛,“你......本该可以报官的。”
槿姑的嘴巴微微张合,发出来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第一个音节,“没人告诉过我,可以......报官。”
宋亭舟想到孟晚让雪生带到县衙里的小哥儿,轻叹了一声,“没关系,有人已经为你报官了。”
槿姑双目瞪大,她嗓音哑到难辨男女,“叶哥儿他!”她的孩子像她一样傻,他不该管她的,该远远离开这个让人泥足深陷的家。
“他很好,你也不是没有希望。我夫郎和我说,哪怕境地再糟,人只要活着,就该为了自己挣扎出个光明平坦的前路。路上有荆棘,就拼着手被扎伤将荆棘拔光,路上都是阻拦你的人,就让自己变得强大,强大到那些人都只能仰望。若躺在荆棘堆里任由它们吸取你的血液做为养分,只会使它们越来越茁壮。”
赫山的雨来的急,走的也快,这会雨水渐停,太阳挣扎出云层,努力照亮身下所有被阴霾覆盖的地方。宋亭舟低沉且清晰的话语就这样如劈开厚厚云层的光束一般,直射进槿姑的胸腔。
“不要放任它们,更不要放弃自己,一切都还不晚。”
槿姑低头望着满手的鲜血,喃喃道:“真的还不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