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结冰。

修长的指尖轻划，无数怨灵开始化为星光消散，原本自信满满的艾琳娜表情瞬间变了，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的皮肤正浮现出冤魂们临死前的抓痕。

那是控制怨灵的反噬，一旦怨灵失控，她会付出加倍的代价。

“阁下，我是真的想和你好好合作，那些不过是普通的无用平民，有很多还是那些犯下罪行的罪人后代……”艾琳娜急切地解释，“我可以和您合作，怨灵们都在我们的控制之下，让魔法师们用来立威，从此后，我们联手，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这个世界的神灵。”

阿不思神情冷漠，没有回答，因为他觉得可笑。

此刻艾琳娜召唤出来的怨灵几乎全部都在他的魔法威压下被碾碎。

这使得正在控制着这些怨灵的艾琳娜因为感受到了同等的痛苦而惨叫。

今夜她为了避免有人打扰两人的重要商讨，特意让所有的侍从们远远地避开，同时她也有自信以她目前的实力，完全可以和一个传奇魔法师相抗衡。

但她万万没有想到，阿不思根本就是压倒性的优势。

也就是说，从过去到现在，她所掌握的所谓的传奇魔法师实力的判断根本不准确。

又或许是因为一直以来他的温文尔雅蒙蔽了他们的双眼，以为他会是个不会对女人动手的绅士。

“听听这些惨叫，是你们为了自己的野心和欲望残害的生灵最后的声音吧？"阿不思闭上眼感受片刻后终于重新睁开深渊般的湛蓝双眸。

"我听到了，这些怨灵说，要请你这个家住亲自体验千万次绞刑。

夜风突然裹挟着无数亡者的絮语，将艾琳娜的惨叫淹没在了魔法结界中。

……

三个小时以后，在城市上空的某个位置，两道身影从撕裂的时空中踏出。

此时他们的身上都带着使用了剧烈魔法后的元素余烬，彼此对视一眼后便心领神会。

对方应该都没忍住动了手。“塔斯克家族底下有三个实验室，我已经将其中两个都毁了，但还有一个在其他的城区。你这里呢？”

“我也正在按照拷问出来的结果赶去下一个霍恩施家族的试验基地。”

“要帮忙吗？”

“不用！”

两人只是寥寥数语，并没有说太多的废话，阿不思暗中看了一眼艾玉，看到她安然无恙神情如常，放下了心。

克莱因此时心情和阿不思一样的沉重，窥探到了怨灵实验的真相让他看到了人性深处最丑陋贪婪的一面。

这是对他世界观的巨大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