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也是一场大胜。
只是一切计划都有意外和变数,故而刘羡保守了一些,只对羊玄之声称,有八分胜算。
刘羡将计划说与羊玄之后,羊玄之有些犹豫。但看了眼女儿后,心里实在过不了关。无论他多么急功近利,但还是很难在女儿面前扮演坏人。当年送女儿出嫁的时候,他干脆就一连十天躲着羊献容,一句话也没有和她说。而同意嫁女的决定,其实也是其父羊瑾定下的,他不敢反对。
到了眼下,他思虑再三,还是婉拒道:“还是不要吧,阿茶她还小,见不得这等场面。”
“羊公,眼下是个极好的机会,一旦错过,就很难再有了。”
刘羡还要再劝,两人议论的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皇后已经擦干眼泪,在一旁旁听,她此时忽然说道:“大人,我可以去。”
听闻此语,两人皆愕然。羊玄之看向女儿,像是头一次认识她般,说道:“阿茶,这……”
“这是女儿的命。”羊献容静静说道:“无论是作为羊家的女儿,还是当今的皇后,女儿都必须去。”
这么说着的时候,刘羡再看她,发现皇后的眼神平静如琥珀,不怒不喜,月辉洒在她白雪般的肌肤上,透明得好若水晶。他不禁心中微微一动,心想:半年不见,皇后已成熟得判若两人了。
与此同时,在数十里之外的新安,李含还在熬夜审查军务。
随着官军奔赴河南县,两军前锋之间的距离,已经不到十五里。站在函谷关遗址旁的凤凰山上远眺,便能看见东面的官军大营。双方随时都有开战的可能,想到刘羡可能就在对面,李含不敢有任何的掉以轻心。因此,即使在夜里,他也常常检查大营周遭的明暗哨,来确保防务的安全。
等巡视过一圈后,李含回到自己的帅帐,继续翻阅今日送来的军情。随行的妹夫杨宽则坐在一旁,揉着自己酸痛的脚踝,抱怨道:“兄长,何必日日如此辛劳,这里的路可不好走,我鞋子都磨坏了两双。”
李含看了他一眼,教导道:“蜀汉丞相诸葛亮认为,军有七禁,排在第一的是轻,排在第二的是慢。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打仗不是写诗作画,办错一点,便是万劫不复,你不要只看到战场冲杀的潇洒,一场仗要打得顺利,都离不开主帅的精心设计。”
“如今和我们对阵的,并非庸才,而是刘羡这样的奇才,怎能不事事注意呢?你要是布防不严,露出个破绽。他是一定会抓住这个破绽,前来斫营的。”
“斫营……”杨宽不以为然地想了想,笑问道:“兄长,何必等他来斫营?我军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