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票的女同志看了一眼赵向括,赵向括如今生得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西北汉子,他在西北吹风沙,吃羊肉,走古道,晒出一身古铜色肌肤,人高马大,瞧着健壮的能打死一头牛。
这一看就和南方的男人不一样。
“你不是南方的人吧?”
赵向括嗯了一声。
“买票还要查验地方吗?”
“那倒是不用。”
售票员摇头,“只是觉得意外,我们南方这边很少见到你这样的男同志。”
赵向括挑眉,没说话,接过来票,就跟着转头离开。
背影飒飒,健壮有力。
和多年前那个单薄叛逆的少年,似乎是判若两人。
售票员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和同事嘀咕,“这个男同志看着好有力量。”
“不敢想象,要是和这种人结婚了,这日子过的有多快活。”
对方还是个未婚的小姑娘,抬头看了一眼,脸色红彤彤的,“红姐,你还是别说了,怪羞人的。”
红姐是过来人,她忍不住道,“姐,这是在教你好东西,教你怎么挑男人,免得你以后嫁个绣花枕头,过一辈苦日子,那才叫一个后悔不迭。”
“我跟你说,你趁早在婚前把眼睛擦亮了在去选男人,别胡乱一选,发现对方不行,真是这种理由,你要离婚,你说出来别人还要指指点点,骂你一句水性杨花,不知检点。”
对方的脸色一下子白了,“我知道了红姐。”
赵向括还不知道自己,就是过来买了一张票,竟然改变了一个小姑娘的择偶一生。
他买完船票后,便再次登上船。
这是时隔多年以后的登船。
赵向括站在甲板上,眺望着海平面,他喃喃道,“我又回来了。”
赵家。
陈美娜已经坐了二十八天月子了,她感觉自己都快被憋疯了,实在是受不了,好几次都想出去见见太阳,吹吹风,却被苗银花给死死的拦着了。
就是不让她出去。
陈美娜没办法,“妈,我在不出去洗头洗澡吹风,我都馊了。”
十一月的海岛啊,虽然不算热,但是也不冷啊,还是会出汗的。
“你现在不听我的,将来就等着后悔吧。”
“脏几天怕什么?起码不会有后遗症,但是你要是出去吹风洗头洗澡,那你是不想要你的身体了。”
旁边的大丫熟练的一手抱着一个孩子,一边哄,一边跟着劝陈美娜,“陈姨,这个你要听苗奶奶的,我妈当年就是月子没坐好,她现在一见风就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