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竹清独自一人,回到了史莱克学院,还未走近院门,她便听到里面传来戴沐白含糊不清、充满怒气的咒骂声。
“他妈的!什么狗屁比赛!输了就输了!还他妈怪老子!”
“唐三那个废物!自己不行,还管东管西!”
“还有那个死胖子!被人废了活该!谁让他嘴贱!”
“老子不伺候了!去他妈的史莱克!去他妈的魂师大赛!”
只见戴沐白衣衫不整,头发凌乱,满脸通红,带着一身酒气,跌跌撞撞地冲了出来。
他嘴里依旧骂骂咧咧,双眼布满血丝,显然是怒火攻心,又借酒浇愁。
忽然,他看到走进学院的朱竹清,戴沐白先是一愣,随即脸上的怒容更甚,仿佛找到了宣泄口。
“你看什么看!朱竹清!老子变成这样,都是你害的!”
“要不是你天天摆着那张死人脸!老子至于在外面找乐子吗?”
“现在好了!比赛输了!胖子废了!你满意了?”
他上前一步,几乎要指着朱竹清的鼻子。
浓烈的酒气混合着他口中的污言秽语,扑面而来。
朱竹清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那双幽冷的眸子里,没有愤怒,没有悲伤,只有一片死寂。
她想起了雪凌霄的话。
“你不依靠任何人,也能战胜她。”
“你的潜力远不止于此。”
“如果你需要帮助,可以来找我。”
戴沐白见她不说话,以为她默认了,更加得意忘形。
“怎么?无话可说了?告诉你,朱竹清,老子早就受够你了!”
“等魂师大赛结束,老子就回索托城!你爱跟谁跟谁去!别再烦老子!”
说完,他狠狠推开朱竹清,摇摇晃晃地朝着街道另一头走去。
朱竹清被他推得一个趔趄,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戴沐白那狼狈不堪的背影,心中最后一丝名为“戴沐白”的印记,也随之彻底消散。
她没有回史莱克学院的宿舍,而是默默地跟在了戴沐白身后。
她想看看,这个男人,究竟能堕落到什么地步。
戴沐白一路骂骂咧咧,脚步虚浮,最终,他停在了一座灯火辉煌、歌舞喧天的楼阁前。
“天香楼”。
天斗城最有名的勾栏之所。
戴沐白熟门熟路地走了进去,门口的龟公见到他,立刻点头哈腰地迎了上去,显然是这里的常客。
朱竹清站在街角阴影处,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天香楼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