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咬舌自尽,很大概率除了咬自己一嘴的血,疼得厉害之外,根本没有办法自尽。
咬碎藏在口腔,又或者牙齿里的毒丸?没有这么傻的做法。
这种做法太危险一些,正常情况下都不用等到自己咬破,就会因为正常的说话、吃饭而弄破毒丸,算是提前弄死了自己。
用脑壳撞墙?倒也不是根本不可能,可惜成功的概率太小,更大可能是将自己撞出一个脑子震荡来。
总之,我党从事地下工作的同志们,远远比起影视剧中更加艰难就是了。
心中下定了决心之后,老郁张开了一嘴白牙,径直向着衣领咬了过去。
结果就在这个关键时刻,耳边忽然响起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正向着他所在的房间门口接近。
更为关键的是,这个过程中他听到了一些重物,被来人拖动过来的动静。
所以说鬼子这又是抓了谁,准备跟他关到一起;难道是博叔这个老黄瓜,也不幸地被暴露了?
带着这样一个担心,老郁停下了自尽的动作,准备先看看情况再说。
毕竟他想要咬破了衣领上的油纸包,将其中的砒霜吸进嘴里,最多也只要两三秒的时间就行,鬼子到时候根本来不及制止。
在门被打开后,一个老郁绝对没有想到的人物,犹如死狗一样被鬼子拖了进来。
居然老郁曾经恨不得生啖其肉,比起鬼子还要更为痛恨一些的铁汉狗汉奸,维持会的那个杨会长。
只见此刻的杨会长双手被反捆住,被鬼子一把推进来,摔倒在地上后犹如一条蛆虫一样蠕动着,连站起都是费劲。
一边脸肿起了老高,衣襟上满是斑驳的血迹,看起来说不出的狼狈。
哪里还有昔日在老郁眼前时,那一个道貌岸然的老爷模样。
将杨会长扔下后,为首一个鬼子大尉看了老郁一眼,也没有继续将毛巾捡起,把他的嘴巴重新堵上。
带着几个手下退出了之后,‘哐当’一声地又将门给重新关上,听着脚步应该是再次的离开了。
也正是如此,老郁也压下了咬破油纸包的举动。
基于对杨会长的恨意,哪怕明知鬼子有可能在外面偷听,又或者是在房间里装了老式的有线窃听器。
依然对着身边一侧的杨会长,忍不住开口讽刺了起来:
“哎哟喂!这不是对蝗军忠心耿耿的杨会长吗;现在怎么这么狼狈,这是蝗军不准备要你这条老狗了?”
面对着老郁的嘲讽,杨会长没有什么恼羞成怒的反骂回来,也没有哭哭啼啼的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