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很快察觉到了不对劲。
触感不对。
这不是人,是枕头。
他黄色的瞳孔一缩,迅速掀开了被子,床上哪有什么女人的影子,只有一个鼓鼓囊囊的枕头!
--啪!
房间内的灯光瞬间亮起,刺眼的光芒令谢时下意识地捂住了眼睛。
紧接着,宇文轩奚落的嘲讽声在偌大的室内响起:
“谢时,我的向导你也敢动。”
语气轻描淡写,但在谢时听来,却如同森寒的魔鬼呓语。
他错愕地瞪大了瞳孔,不可置信地反问:
“你什么时候怀疑我的?”
宇文轩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他的?
宇文轩一脚踢上了房门,看他的目光如同蝼蚁般轻蔑。
“你背着我私自受贿,又同第一区的人长期保持着秘密联系,在集团里大肆培养自己的心腹,架空其他头目的权力,很难不让人怀疑你的动机啊,谢时,或者说,我的军师?嗯?”
宇文轩把玩着手中的军刀,用锋利的刀刃细细磨搓着自己的战术手套,刀尖闪着寒芒,他缓缓抬起头,一对血色的眸子如地狱来的修罗般锁定在谢时的脖颈处。
来自他身上的威压太过凌厉和凶煞。
谢时无声地咽了咽口水,本能地往后退了两步。
宇文轩的房间内有一整面墙的武器架,他饶有兴致地挑选了一会儿,取下一把手枪,走到谢时的身前,熟练地拉枪上膛。
“hkmp7第三代,短小轻便,弹道精准,死前没什么痛苦的感觉,很快的。”
宇文轩对谢时露出一个残忍又暴虐的微笑来,并将手枪轻轻递到了谢时微微颤抖的手中。
他的眸底掠过危险的暗光,嗓音微哑,轻佻中卷着阴恻:
“选一个吧,自己了断,还是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