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另一只高阶污染体已经盯上了她。
“小心!”
已经来不及了,高阶污染体的利爪已经对准了苏七浅的喉咙。
切里柯瞳孔一缩,用尽最后的精神力将这只高阶污染体击退,可他也因分心顺利被那只飞禽怪锋利的喙钩穿了胸膛。
切里柯痛苦地发出一声喊叫。
“叔!”
苏七浅慌张地想往他这里靠,却收到了切里柯的严厉制止:
“你过来也是送死,飞梭马上就到了,快走啊!”
切里柯举起匕首艰难地插进飞禽怪的眼珠,他的血已将浑身浸透,遍体血肉翻飞,触目惊心。
苏七浅红了眼眶。
不是,老登,你死了我咋去面对切里森?
她凑到切里柯的身前,扶着虚弱的他坐了起来,切里柯却冷漠地推开了她。
“你答应我一件事。”
苏七浅抹了抹眼泪和鼻涕,“什么事?”
切里柯平静地望着她,锐利的眼中带着独属于岁月的沉淀和肃杀,他透过苏七浅。
有那么一瞬间,仿若见到了曾经的季鸢。
他的季鸢啊…
也许苏七浅有一句话说的没错。
他的儿子深爱着她,就像自己曾经深爱着季鸢那般。
切里森是季鸢留给他唯一的念想了,若切里森得不到幸福。
那他跟黑格又有什么区别呢?
这几天里,每时每刻,切里柯都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人总是到濒死前,才会恍然领悟一些纠缠了自己半生的谜题。
若季鸢还在人世,也一定希望切里森这辈子活的无忧无虑,开开心心吧。
“答应我,好好对切里森。”
切里柯紧紧攥着她的衣袖,像是要溺死的人抓住了一根漂泊的枯木。
“替我照顾好他,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