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虹的部队,心中顿感畅然,微微点了点头,“那副帅为何露出这副忧心表情?”
“我担心……我们的后路?”耿仲明轻声说道。
“后路?”孔有德闻言,诧异地看了看其他几个老兄弟,“你是担心鞑子从鸭绿江那边过来捅咱们的屁股?”
“怎么可能?”曹绍中摇摇头说道:“从镇江(今丹东市振兴区九连城)过来,那可全都是大山丛林,根本无法通行大军。难不成,鞑子如同那些山林里的野人一般,一路翻山越岭爬过来吗?”
“再者说了,咱们两年前不是派人向鞑子表以臣服,获得了他们的承认了吗?怎么,他们准备要搂草打兔子,在挥兵驱退东江镇的同时,顺便也将咱们给剿了?”
“不是鞑子。”耿仲明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
“不是鞑子,难道是朝鲜人?”李继玉笑着问道:“就他们那般战力,咱们就算倾巢而出,没留下多少守军,他们也不敢欺上门来!”
“也非朝鲜人。”耿仲明也笑了。
“那何人可会威胁我们后路?”孔有德脸色沉了下来,“有什么话就痛痛快快地倒出来,莫要在自家兄弟面前这般遮遮掩掩!”
“大将军,还记得数月前,我们在临渡(今罗津港)招纳女真野人(即瓦尔喀人)时,发现几处部落营地有大量铁器和盐巴的情况吗?”
“嗯,是有此事。”孔有德点点头说道:“是时,我们怀疑这些野人部落可能跟鞑子有联系,用皮毛和冬参从辽东换来了这些铁器和盐巴。”
“可是……”耿仲明抬起头来,脸上呈现出古怪的表情,“可是,昨日我跟几名被驯服的野人头领说及此事时,他们提到了一个名字,立时让我想起了一个可怕的问题。”
“什么?”
“新洲!”
“新洲?”
“准确地说,应该是新华人!”耿仲明苦笑一声,“他们在距离我们不远的东北沿海某地,建立了一座军事据点。那些野人部落里所拥有的铁器、布帛以及盐巴,便是从新华人手中换取的。”
“嘶……”孔有德听罢,顿时瞪大了眼睛,怒声斥道:“你为何现在才将此事说与我们?”
“我这不是才听到信吗?”被孔有德这般当众呵斥,耿仲明心中很是不快,说话的语气也变得硬邦邦起来。
“若是新洲人在咱们身侧,那可就有些麻烦了!”孔有德喃喃地说道。
当年,若不是这些新洲人驾驶数艘炮船助阵,黄龙也不至于一战便将他们泊于登州水城的水师战船尽数焚毁,几乎断了他们出海外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