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馁,也没表现出任何异样,将手中的托盘交给了李常德:“奴婢告退。”
南宫玄羽沐浴完,回到沈知念的寝殿,见她坐在窗边,还在看手中的册子。
此刻的她穿着一袭玫红色的寝衣,卸去了所有钗环,一袭墨黑的长发柔顺地披着。脸上未施粉黛,既娇媚,又像出水芙蓉般清新可人。
南宫玄羽的目光,在沈知念的寝衣上停留了一瞬,随口道:“你这套寝衣不错,样式看起来挺别致的,针脚瞧着也细密。”
“是吗?”
沈知念低头看了看,含笑道:“这是雪妃新给臣妾做的,臣妾今晚还是第一次穿呢。”
南宫玄羽一愣,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雪妃嫁与他这么多年,还从未给他做过寝衣呢……
而且他一直都知道,雪妃性子清冷,又深居简出,不喜跟后宫的妃嫔来往,竟会给念念做寝衣?
这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南宫玄羽并未纠结这个问题,在沈知念对面坐下,抬眸问道:“在看什么呢,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沈知念郑重道:“再过几日就是阿煦的周岁礼了,臣妾在看有没有什么疏漏的地方。”
南宫玄羽无奈地笑了笑:“礼部与内务府办事,念念还不放心吗?”
沈知念道:“臣妾放心是放心,但那是阿煦的大日子,臣妾是他的母妃,自然要将每一个细节都确定一遍。”
南宫玄羽上前,抽走了沈知念手中的册子,心疼道:“已经这么晚了,再看仔细伤眼睛。左右还有好几日的时间,明日再看也不迟。”
沈知念确实有些乏了,打了个哈欠道:“臣妾听陛下的。”
烛光下,女子妩媚的容颜,像蒙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比起平日里威严的贵妃模样,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柔和。
南宫玄羽看得心头一动,上前轻轻将她拥进了怀中,低头吻了下去。
沈知念却偏过头,避开了这个吻,起身离开了南宫玄羽的怀抱。
南宫玄羽讶异地望着她:“念念,怎么了?”
难道他又有哪里惹她不开心了?
此时此刻,南宫玄羽还没意识到,从前都是沈知念变着法地哄他开心,争夺他的宠爱。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之间有任何风吹草动,他都会开始反省,是不是自己哪里惹到念念了……
沈知念似笑非笑地看向南宫玄羽:“陛下可别忘了,您今晚翻的是王嫔的牌子。怎么?在翊坤宫遇到了不痛快的事,才想起臣妾吗?”
“臣妾才不要做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