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莘莘有种“终于来了”的感觉,白九思也有,所以才越发担忧花如月的状况。
对此姜莘莘也只能勉强宽慰白九思道:“既然有些事情开始降临,你们还是打起精神准备迎难而上吧。”
“不过我建议你从此不要对阿月有任何隐瞒,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都不要因为一时嘴短给阿月带来伤害。”
白九思深以为然,但也知道世事难料,所以郑重拜托姜莘莘道:“我与阿月身在劫数之中,未必能看清形势,元莘你作为我与阿月共同的好友,又旁观者清,还请多多提点于我们夫妻二人。”
姜莘莘也没那么乐观,干脆说了自己的发现:“你没觉得孟池的孙子孟长琴,跟孟池还有孟池的父亲,年轻之时几乎长着同一张脸吗?”
白九思原本没觉得这一家几代人年轻时候长得过分有什么问题,但他知道姜莘莘从不妄言,顿时悬了心,“所以元莘你的意思是,就因为阿月干涉过孟池的人生,如今又救下了孟长琴,所以我们的劫数很有可能从孟池年幼的时候就开始了?”
姜莘莘点点头,“或许孟池家这几代人只是一个引子,或许孟长琴已经无可避免地参与到了你们的劫数之中,总之,对于孟长琴的事情,我建议你们夫妻慎重些。”
白九思短时间内想了许多,最终只能长叹一声,“法术好用,尤其我与阿月早就习惯了法术的存在,一直封印法术不动用还好,只要开了头,后面就没那么容易打住了。”
姜莘莘不禁对白九思有些刮目相看了,“你这家伙,我从前最不喜的就是打着为了阿月好的旗号,直接断绝了她自己做选择的可能,倒是忘了你好歹也是鸿蒙之下第一批生灵了。”
白九思脸上的神情微微一愣,瞬间又遮掩了过去,说起了花如月的事情,“我想着不如先封印阿月的修为,横竖在凡间一身凡俗武艺已经勉强够用,超出这个范围的,正好也能顺势撩开,如此一来,说不得这劫数就能渡过了也说不定。”
姜莘莘不置可否,“那你要将你做出这个决定的前因后果都一一跟阿月说清楚,并且我建议你也将自己的修为封印起来,不然阿月恐怕没那么容易点头。”
白九思还真认真考虑了,姜莘莘见这里没自己什么事儿了,转身出门去看看那位孟长琴,之前只是惊鸿一瞥,觉得这小子跟孟池年轻的时候一个样儿,跟他那位一手好画技的曾祖比起来也就少了胡子而已。
孟长琴也醒得快,只是他不认识姜莘莘,如今也还不认识花如月和白九思,只知道自己被人用超出凡俗的手段从法场救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