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刘义吧?”
李火元提拎着无相黄金长枪,来到双目无神的刘义面前。
身后的段长空没有跟随,极其放松的抱着双臂。
在他看来,李火元能斩杀大帮主和三个水妖,对付刘义和郑天简直手拿把捏。
没有自己的协助,李火元亦能碾压。
此时的刘义浑身猛地一颤,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眸中,满是血丝的瞳孔缓缓上移,死死盯住李火元。
那目光中,既有深深的悲痛,又饱含着浓烈的怨恨,仿佛要将李火元生吞活剥。
“你,杀了他……”
李火元并无太多表情,他第一次杀人,是玄幽门的女弟子,是为了活下去。
那时候的他会恶心,会想吐,心中有种茫然的懊悔感,路过一个陌生的渔民都会想要避开。
可那天之后,他觉得杀死一个人,像是死一条狗。
李火元觉得自己似乎已经被这个世界所同化,又或者默认了其中的运行规则。
“我就是渔民出身,他该杀。”
“渔民?”刘义闻言,嗤笑一声,那笑声中满是嘲讽之意。他上下打量着李火元,仿佛在看一个天大的笑话,“你这种人,会是渔民?”
李火元懒得辩解。
刘义沉默下来。
半晌,似是自问自答。
“你真是渔民……”
“我也是渔民……”
“我们都是渔民……”
李火元不是很想听刘义发癫:“事已至此,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问题?”刘义转动眼珠,再无凶戾,只余下平静,“回答了你,我会活下去吗?”
“必死无疑。”
李火元摇摇头,他并不是领功,毕竟他不是祛秽司的人。
但他看不惯。
渔民打渔生活,招谁惹谁了?
不服你们鲸帮,就要被弄死。
这不合理。
必然要将刘义带走,以他们的罪名,不可能活下去。
除非他们有个父亲是当朝阁老,亦或是流落在民间的勋贵子弟,甚至不能是一般的勋贵子弟。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贼官!”
刘义猛地暴起,断裂的肋骨刺破衣襟,腹腔内脏器随动作簌簌掉落,可他好似没有任何痛感,拿起一截断裂的刀片插向李火元胸膛。
噗嗤!
枪刃无情地刺穿刘义的胸膛,将其高高挑起。
刘义披头散发,面容扭曲,咳出一口鲜血,却是仰天大笑起来。
“哈哈哈,好小子!拿着我的头颅去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