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他们本就是大唐子民，而且牵扯越深，就越是难以看清。

另一方面也是没那个胆子，要知道一缕龙气就能镇压无数妖魔鬼怪，而大唐国运化作的金龙，那是数不清的龙气聚合而成，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强大帝国的气运所在。

也得亏现在是王朝末年，人心思变，国运金龙也随之衰落到了极点，否则要是再往前推上百，或者是几十年，那赵善这一眼，真有可能把自己给看死。

毕竟你在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窥视国运差点让赵善把自己看死，但也同样带来了好处。

首先，就是他感觉到自己刺痛无比，由千刀万剐进化成了一千根烧红的针，在里面搅动一样的双眼，在极致的痛苦与折磨当中，似乎又在孕育着什么。

不破不立，大破大立！

其次就是在国运金龙之上，他看到的那些细节。

没有什么，比亲眼看到一国的气运，更能窥视未来走向的了。

虽然赵善清楚这是唐朝，也清楚眼下应该是王朝末年，接下来将要发生的就是黄巢起义，五代十国等等，但那毕竟是真正的历史，而这则是拥有诸多变数的神鬼大唐。

别的不说，就他这个蝴蝶翅膀，扇动的风暴都足以改变这个帝国未来的走向。

“从历史上来说，现在这个皇帝是唐僖宗，在他后面应该还有两个皇帝，大唐才会灭亡，然而就我看到的，后面那两个皇帝，估计不会再有了。”

赵善脑海中，几乎是一帧帧的回放自己看到的国运金龙。

尽管庞大无比，盘旋在长安上空，然而仔细看去的话，就会发现这条金龙其实凄惨无比，浑身鳞甲脱落，许多地方都萦绕着黑气，甚至连爪子都被斩断了两只，不停的滴血。

不过更严重的却不是这个，而是赵善看的那一眼，正好这条金龙一分为二，一部分飞向城外，另一部分依旧盘旋在长安上空，他听到的惨叫便是由此而来。

并且在分裂的过程当中，大量的龙气剥离出来，如流星般坠往各个方向。

其中最大的一道，竟还是落在了长安城中。

这意味着什么，其实已经十分明确了，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大唐龙气一分为二，估计就是突围出去的新军，立了一个皇帝，而宦官们也在长安城里，拥立了另一个，造成了帝国事实上的分裂，而那些逸散的龙气，落在其他人身上，那就是龙蛇起陆，遍地反王。

更微妙的是，由于身怀龙气的原因，赵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