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王科长接过烟,在炉子上烧了一会,噙在嘴里嘬了两口:“既然是朋友介绍的嘛,那该给面子的还是给的嘛。”
他冲外头的棚子下面抬了抬下巴:“没几台了,都在那里了嘛,只租车的话,两吨的一天两百嘛,五吨的四百嘛。”
这价格说便宜也没便宜多少,跟市面上的价格差不多,苏阳知道还有探底的空间,便继续说道:“老哥,说实在话这个价格有点高了,我是农村巴郎子,兜里也不宽敞,再说了我是长期租,最起码半年起,按月结,您再给便宜点成不?”
苏阳说着,又从兜里掏出一根烟。
王科长接过来,没抽,别在了耳朵上,若有所思。
“阿达西,不瞒你说,以前嘛是能便宜的,但是现在租机子的多,价格降不下来了嘛。”
苏阳皱着眉头叹口气,现在行情决定价格,需求量多了,资源却没有增加,涨价也是理所当然。
“阿达西,你是不是想承包河床嘛?”王科长将烟头丢进火炉里,坐直了身子问道。
“老哥,不瞒你说,是想承包河床的。”苏阳也没有必要瞒着,“这几天来租机子的多吗?”
王科长指着外面的棚子,“就剩这几台了嘛,现在私人承包的不多,都是单位承包,个人承包不起嘛。”
说的也是。
既然价格谈不拢,苏阳也就不再逗留,准备拎着袋子就走。起身时,王科长看到了袋子里的鹿角,便连忙伸手让苏阳坐下。
“朋友,那个鹿角能给我看看嘛?”
苏阳将袋子往他身边一扔,王科长小心翼翼的取了下来,爱不释手的摸着鹿角上的细绒。
“朋友,我很喜欢这个鹿角,能不能卖给我?”
苏阳看他这副样子,刚好找机会再谈谈,这种红鹿角在市场上绝无仅有的,毕竟是外来品种,大多分布在印度,在国内只有昆仑山深处有。
“老哥真是好眼力,这头鹿狍子可不好打嘞,反正我也不懂,您要是喜欢就直接拿走。”苏阳大方的直接把鹿角推给了王科长。
这种话听听也就算了,明眼人怎会听不出个中意思。王科长犹豫片刻:“朋友,那台小的一百八最低了,怎么样?”
苏阳咧嘴一笑,握住了王科长的手:“哎呀,那可真是谢谢老哥了,那就这么定了,您可一定要帮我留着,回头过几天手续下来了,我就找人来开。”
王科长明显比苏阳更高兴,这些挖掘机都是机械厂故障报修的,有的机器一修就是小半年,他作为技术车间的科长,租出去几台也没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