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房门随即打开,狂风裹挟着雨水涌入屋内,桌上的油灯剧烈摇晃,差点就要被风吹灭。
司不平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桌边正奋笔疾书的江秋屿,开口说道。
“江县令,内卫府办案,劳烦你跟我们走一趟。”
江秋屿仍在埋头狂写,看也没看闯入者一眼。
司不平走过去,看到他正在写一封弹劾的折子,他弹劾的对象名为李柏舟,正是当今的皇帝!
他要弹劾李柏舟残害手足,杀死仁献太子,设计谋夺皇位,杀害忠良,如此卑鄙无耻、阴险狠毒之人,该天诛地灭,死不足惜!
司不平沉声道:“江秋屿,都到这个时候了,你竟然还要跟圣人作对?我看你是真的活腻了。”
江秋屿仍不理睬他,手下毛笔飞快书写,一笔一划都仿佛带着血泪,满腔控诉几乎要溢出纸面,直逼人的面门。
他是文弱书生,不懂武功,不会杀敌,唯有手中这一支笔可做武器。
司不平一把夺走奏折,将它放到灯火上。
江秋屿噌的一下跳起来,扑上去想要抢回奏折,然而浮白和跃金却一左一右按住了他的肩膀,强行将他按回椅子里,他用尽全身力气也无法挣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道奏折被灯火点燃。
他目眦欲裂:“还给我!把我的折子还给我!”
火苗上窜,一下子将整本奏折都吞噬了。
司不平松开手指,奏折随之轻飘飘落地,不过片刻功夫,它就被烧成了一堆灰烬。
此时一名内卫跑进来,禀报道:“我们已经找遍整个宅子,没有看到任何人。”
司不平看向还在挣扎的江秋屿,缓缓问道:“你的那名老仆呢?你把他藏哪里去了?”
江秋屿实在是挣扎不开,只能放弃,他喘着气说道:“全叔年纪大了,没法再干伺候人的活儿了,我给了他一笔钱,让他回老家去了。”
司不平又不傻,自然知道江秋屿这是怕殃及池鱼,提前把那个老仆藏起来了。
他缓缓拔出腰间佩刀,刀刃抵住江秋屿的脖颈。
“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说出你的同伙是谁,我就可以考虑留你一命,否则的话……我会让你亲身体会内卫府的手段有多厉害?”
江秋屿仿佛看不到近在眼前的利刃,他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没有同伙,也没有亲人,我一直都是孤家寡人,你们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司不平微微眯眼:“我们内卫府最喜欢的就是你这种硬骨头,每次将你们的脊梁骨打折了时,都特别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