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中，没人注意到孙青禾手上的动作，包括周旭。

周旭见杨明和陈文平进来，便急忙拉着两人说：“孙总，你把准备好的一点小意思拿出来，给杨局长和陈局长吧，感谢他们为青禾化工帮了这么大的忙。”

孙青禾径直将准备好的信封推到杨明面前，掌心压着信封边缘：“杨局长雷霆手段，青禾心服口服！”他余光扫过陈文平，又抽出个稍薄的信封递过去，“陈局费心周旋，这点润喉茶钱不成敬意。往后环保局的整改细则，还得杨局长多给我们‘开小灶’指点！”

杨明经历这种直接给自己送钱的事少，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于是推拒道：“周秘书、孙总，你们请我吃饭、喝酒唱歌，这不是原则性的大问题，所以我没有拒绝。但是，如果我和陈局长收了你们的钱，就不仅是原则问题了，而是违法犯罪。所以，这钱我不能收，但是二位的心意我领了。”

陈文平眼珠子转了转，也急忙推辞：“是啊孙总，咱们在一起吃吃饭、喝喝酒，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这个，还请你拿回去吧。这的确已经涉及到违法犯罪的层面了。”

周旭这会儿有些醉意，见杨明和陈文平这么说，便一把将孙青禾手里两个信封抢了过来，直接往陈文平怀里的口袋塞，佯装生气地说道：“陈局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现在这个社会，自己没点回报，谁会无缘无故给人帮忙？这种事很常见，咱们毕竟还是个人情社会，对不对？虽然也有一些干部栽在这种事上，但是我可以明确地讲，被抓被查的，要不就是被人陷害，要不就是得罪了领导故意整他，要不就是不小心漏了马脚被推上了风口浪尖。不然，谁会来查他？实话说，我跟反贪局的黄局长很熟，有问题的人很多，但只要不是这些人特别张狂，或者是和反贪局、检察院对着干，只要不是领导下特别指令查处，他们一般不会找事的。大家都是互相熟悉的朋友，没必要一点小问题就把人一脚踩死，是不是？”

杨明皱着眉头，也不知道周旭是喝多了还是怎么样，竟然把这些事堂而皇之地都讲了出来。

这其实也是杨明不想去查青禾化工的原因，因为一旦正儿八经地去查，人带人，真的不知道会搞出多大的阵仗来，这就是无法善后的原因。查案容易，怎么收尾才是关键。

对于周旭的话，杨明和陈文平都不好说什么，只是保持着沉默，不肯定也不否认。

周旭见两人还是推辞，便板着脸说道：“杨局长、陈局长，你们这么推来推去，是不是信不过我和孙总？这卡是我亲自塞到你们口袋里的，你们知道我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