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为许家的大家长又如何不能察觉到一二,除去高家以外,剩下的两家谁不是诚惶诚恐,只有他一人能稳坐钓鱼台,享受着这春日温暖的阳光与人生暮年的时日。
“许兄,前两日,你是否做过一个古怪的梦?”
沈南石细细揣摩许伸的语气,见后者言语间除了热情和一丝奉承外没有其余情绪,便猜测,后者或许还不知道发生在身上的事情。
于是。
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笑意,说道。
“咦?”
“南石兄怎么知道?说起来,在那个梦里,先生都对我进行了庇护。”
凉亭里,许伸奇怪道。
在提及先生时,他还恭敬的向天空抱了抱拳。
沈南石没有再卖关子,只是将先生道出的话语复述了一遍,他话音落下,明媚的阳光下,许家大宅,凉亭里的许家老爷子脸色一下变化,整个人的汗毛一根根竖起,内心随之被一种浓浓的后怕吞噬。
很快,心中的后怕又被庆幸取代。
这一位头发花白的老爷子就像是变脸一样,脸上的神情不断变化,他回过神,连忙殷切奉承的语气对电话说道:
“感谢陆先生庇护!”
“南石兄。”
“我听闻你最喜欢收藏古画,我家里到恰好有一幅苏轼的枯木怪石图,不知南石兄何时赏脸……”
这一幅枯木怪石图是他前些年在香江苏富比拍卖会以四点一一七亿拍下的,是老爷子的心头好。
但在这一刻,许伸迫切的想将其送到沈南石的手里。
“等有时间吧。”
“先生发布了新的任务。”
沈南石平淡道,话罢,没再多说,挂断了电话。
……
夜色渐渐黑了。
晚上。
九点。
刘洋开着一辆黑色的奔驰平稳的穿行在魔都十里洋场,外滩璀璨奢华的夜景倒映在其眼底。
在一个红色的信号灯前停下。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后视镜里的自己,那不是自己的脸,是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面孔。这些日子,不断的变化成一个又一个人,刘洋开始不断做同一个噩梦,在梦里,他不记得自己长什么样了,他完全的丢失了自己的面孔。
“洋哥。”
车内的电话突然响起,打断了刘洋的思绪。
“目标从酒店离开了。”
“现在正在开车回家。”
“知道了。”
刘洋应了一声,他话音落下,车内的电子地图便自动的出现了新路线,目的地是位于陆家嘴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