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老一摆手，潇洒从容。

“天做被子地做席，能走路来莫骑驴。老天赠我一双腿，踏遍江湖五万里！”

着，牛老转身便走。

看着牛老的背影。

朵“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冲着牛老的背影，涕泪交加，大喊一声：

“牛爷爷……”

牛老身子一顿，他不由停住了脚步。似乎想回头，但还是忍住了。

而朵就这样跪着，任由眼泪如雨般的落下。

直到牛老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

…………

回去的路上，我坐在副驾，朵坐在后座。

她依旧是闷闷不乐的看着窗外。

她和牛老在一起的时间，要比我和六爷还要长。

这种没有血缘的感情，要比许多血缘的亲情，还要珍贵许多。

车开了好一会儿。

朵忽然开口问我：

“六爷，你在哈北有多少仇人，都叫什么？”

“问这个干什么？”

“我心情不好！想找人撒气，告诉我，我现在去帮你报仇！”

我哑然。

和老黑对视一眼，我俩同时苦涩一笑。

这丫头，太野了！

“我没仇人！”

“好，你没有，我有。这两天你帮我去赌一场……”

“和谁？”

“镊子门的人！”

“为什么？”

“他们五年前骂过牛爷爷！”

“骂的什么？”

“骂牛爷爷是老东西！”

我哭笑不得。

我本来以为，我是那种锱铢必较，有仇必报的性格。

可现在看，朵比我要严重许多。

一句老东西，她竟然记了整整五年。

我没答应朵，摇头道：

“不行！”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不行，就是不行！”

我之所以拒绝朵。

是我要磨磨她的性子。

这丫头太野了。

不好好磨磨，肯定会惹出大事。

朵不满的嘟着嘴，一脸的不高兴。

我便让老黑，带她去商场，买点衣服。

其实朵长得很漂亮。

是那种出淤泥而不染的清纯之美。

但她穿的，都是些旧衣服。

没能把她真正的美丽，展现出来。

一听买衣服，朵终于乐了。

毕竟，爱美是女孩子的天性。

两人去了商场。

而我则回家，简单收拾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