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肯定撑不到出殡那日。”
老十二只管治丧,他可以随便冷嘲热讽。
玉柱就不同了,他肩负选拔下任靖逆侯的重任,自然不能信口开河了。
“小侯爷,你们老侯爷竟然没有留下养老送终的本?”没等张谦说话,玉柱已经吩咐了下去,“传我的话,凡是不出银子操办父丧的不孝孽子,不得袭爵,并赶出家门。”
张家的存银,不翼而飞,玉柱即使管得着,也懒得管。
当务之急是,张宗仁死了,丧事必须办得风风光光。
不然的话,消息传出去,老皇帝肯定心里不爽。
老皇帝不爽了,张谦和他的弟弟们,还有可能顺利的袭爵么?
老十二听了这话,不由击掌赞叹不已,轻声笑道:“打蛇打七寸,玉相国一出手,爷倒要看看,谁是最不孝的孽子?”
若是一般人放的狠话,张家人尚有装傻的空间。
然而,玉柱不是一般人,他发的话,谁敢不听,肯定要吃大亏滴!
一个时辰后,张谦和弟弟们吵得天翻地覆之后,一起给老十二送来了五万两银票。
老十二抬手指着桌面上,厚厚的一沓银票,撇嘴冷笑道:“这家人就属于是典型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玉柱打了个哈哈,说:“十二哥,五万五千两,足够操办清爽了吧?”
“嗯,大致够了,不过,内务府里边,一直跟着我的那些人,可就不够分了呀。”当着玉柱的面,老十二也没啥可隐瞒的,径直说了潜规则。
这年头,内务府的人,全都是爱钱如命,雁过拔毛的贪财鬼。
不给足了好处,他们真敢暗中下绊子坑人,让张家人有苦难言。
玉柱扭头望向脸色苍白的张谦,也不说话,就这么冷冷的盯着他。
张谦很快吃不住劲儿了,抑制住失财的巨大肉疼,颤声道:“草民回去搜搜捡捡,仔细的翻箱倒柜,也许还可以凑个万儿八千两。”
老十二看不惯抠抠索索的张谦,心里窝着火,说话就很不客气了。
“我说,三瓜两枣的蚊子腿,打发叫化子也就罢了,竟然还需要翻箱倒柜?小张呐,爷的脾气直,有些话你不爱听,也没办法。柱弟,打发内务府的开销,就从我的贝子府里,拿银子垫上。”
嚯,好家伙,老十二作践人,一套一套的,简直要把抠门的张谦,逼疯了!
哦,合着,张家办丧事,竟然需要老十二垫款?
这消息只要传到了老皇帝的耳朵里,他再感念张勇的好,也难免会对张家人彻底的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