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陈旖旎为陆眠准备了生日礼物——说来可笑,她没什么钱,她连上学的钱都是沈京墨的。
她用刚发下来的奖学金买了条项链送给陆眠,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价格,对于她来说已经很多了。
当然,其他人是看不上眼的。
陈旖旎慢条斯理地放下礼物,于一众讥讽的目光与话语中站直了身,面对暴怒的沈何晏与同时一脸不知所措的陆眠,淡淡地说了声:“陆眠,生日快乐。”
于是先作了别,说自己还有事,拎起包就走了。
陆眠提前打圆场,立刻说东西她很喜欢,倒是堵上了别人的嘴。
陈旖旎只顾着往前走,沈何晏从后面喊了声她名字,就快步地追出来,陈旖旎又清晰地听谁在身后说了一句:
“你们不知道吧,沈京墨还没睡过她。”
这么一句不干不净的话,引来一阵更为剧烈的讥笑。
也是那天晚上,沈何晏追出来,对她表白了。
她立刻拒绝了他。
沈何晏问她,为什么不能离开沈京墨,为什么不能选择跟他在一起。
她说,不喜欢。
沈何晏又问她,喜不喜欢沈京墨。
她说,也不喜欢。
她实在不想挫了他们今晚的气氛,最后跟沈何晏告了别就走了。一回头,发现陆眠站在门边,应该很久了。
她与沈何晏的对话,陆眠应该全都听到了。
在咖啡厅坐了一会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消磨时光。
陈旖旎在画纸上描描画画的,时不时支着下颌,抬一抬头回应陆眠。
沈何晏已经落地港城了。
春节肯定是国内热闹。沈何晏说他奶奶这几天打了好几个电话,催他回国过年,生怕他在国外上了这么半年学,玩儿野了不回去了。
那个家支离破碎,老太太一人也孤寂,长孙沈京墨常年驻澳忙事业,甚少回国,据说今年春节也没时间回去。
陈旖旎上一次与他见面,还是她来巴黎的当天。
他在巴黎有一处私人公寓,当天就让人将她的行李都搬了进去。
他经常不在巴黎,那个偌大的公寓只有她一人居住,全然被她折腾成了自己的设计室,四处挂的都是做好的成品或是零零碎碎的半成品。
他定期请来打理公寓的人过来,次次都吓一跳。
“你不回国吗?”陆眠用胳膊肘戳了戳陈旖旎,试探着问,“待这儿有什么意思。”
“还有其他事,挺忙的,”陈旖旎伸展了一下疲累的肩臂,笑着看了陆眠一眼,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