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不清不楚的,那她和李建业以后在这团结屯还怎么做人。
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人。
尤其是李建业,年纪轻轻的,不能因为她而毁了前程。
这时,李建业也从屋里走了出来。
他神色如常,仿佛刚才屋里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
看见柳寡妇一副要吃人的凶狠模样,他上前一步,轻轻拽了拽柳寡妇的胳膊。
“行了。”
“栋梁都多大了,别动不动要揍他了,有话好好说。”
李建业顿了顿,目光在柳寡妇和李栋梁之间转了一圈,感觉自己在这儿只会让气氛更尴尬。
于是便转身道。
“我先回去了。”
李建业心里倒是没太多顾虑。
柳寡妇这事儿,李栋梁早晚都得知道,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他只是有些不确定,这小子能不能接受他这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义父”或者“干爹”。
李建业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口,寒风似乎一下子又灌满了整个院子。
柳寡妇站在原地,脸上升起一丝复杂难辨的情绪。
她深吸一口气,目光重新落回李栋梁身上。
“栋梁,你过来。”
李栋梁磨磨蹭蹭地挪到柳寡妇跟前,脑袋依旧垂着。
“跟妈说实话,刚才……真啥也没听见?”
李栋梁的心怦怦直跳,他能感觉到他妈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身上。
他感觉自己要是说听见了啥,估计得迎来一场暴风雨,于是抬起头,坚定的保证道。
“妈,我什么也没听见啊,我真的刚从外面回来!”
“我发誓!”
他举起三根手指,小脸憋得通红。
柳寡妇盯着他看了半晌。
心中总是狐疑。
但最终,她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些许。
“行了。”
“你先去烧点水,准备做饭。”
李栋梁如蒙大赦,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逃也似的奔向了灶台。
柳寡妇则是回屋拎着李建业给的那条鲫鱼,抄起一把菜刀,将鱼按在板子上。
“咚”的一声闷响,刀背敲在了鱼头上。
把鱼敲晕之后,开始刮起了鱼鳞。
细密的鱼鳞伴随着“唰唰”声,一片片飞溅开来,有的甚至落到了她的袖口上。
李栋梁蹲在灶膛前,一边往里添着柴火,偷偷看着柳寡妇杀鱼的动作。
他小小的眉头又不自觉地蹙了起来。
妈这不是会杀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