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别去!”
沈幼微也彻底慌了,她知道昨晚什么都没发生,李建业是无辜的。
她死死地从身后抱住牛媒婆的腰,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牛媒婆一边被女儿抱着,一边还在作势往门外冲,嘴里哭喊着。
“你让开!”
“咱们孤儿寡母的,被人欺负了还不能说理了?”
“我今天非要讨个说法!”
她的哭喊声看似很大,脚步却挪动得极慢,那架势,与其说是要冲出去,不如说是在等着什么人来拦。
李建业瞧见这副架势,也缓过了味来。
就那么平静地看着。
真是好算计。
为了把女儿塞给我,你也是真够拼的。
李建业可不信,牛媒婆真敢把人叫进来。
毕竟,要是给自己落个流氓的名声,拉出去不枪毙也是要吃牢饭的。
而牛媒婆能获得什么呢?
一个没到手就丢了的好女婿?
还有沈幼微,在这个年代,她一个还没嫁人的姑娘,要是传出这种事,名声就彻底完了。
牛媒婆此时正如李建业所想,心里正焦急。
这李建业怎么回事?
木头桩子吗?
我这马上就要出去喊人了,他怎么还不赶紧上来拦着,服个软?
真不怕事情闹大?
她心里着急,一边假装挣扎,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瞥向炕上的李建业。
下一秒,她的动作僵住了。
只看见李建业非但没有惊慌失措,反而好整以暇地靠在炕头,那双深邃的眼睛正平静地看着她。
眼神里,甚至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那不是讨好的笑。
是看穿一切的,冰冷的,看戏的笑。
四目相对。
牛媒婆的心,咯噔一下。
她那哭天抢地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屋子里的气氛,瞬间变得诡异。
牛媒婆缓缓停下了挣扎的动作,她推开还抱着自己的女儿,转过身,直面着李建业。
脸上的悲愤瞬间收敛,换上了一副谈判的表情。
“你想好了没?”
“打算怎么对我家幼微负责?”
“你要是说得在理,今天这事,我就不声张了。”
李建业闻言,笑了。
他慢条斯理地穿上自己的棉袄,从炕上下来,站到牛媒婆的面前。
“你去喊吧。”
“我倒是也想看看。”
“你是想让街坊邻居把我当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