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南桑被弹了下额头,揉了揉,蓦地嘿嘿就笑了。
坐在病床上,笑的摇头晃脑:“我好……”
一句话没说完,整个人蔫吧了下来,可怜巴巴的,“疼。”
南桑胳膊在上次摔骨折了。
这次摔裂了一根肋骨,没断,但是也疼,闷闷的,酸酸的。
南桑被扶着往下坐了坐。
饭变成了被景深喂。
南桑张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景深,吃一口,喊一声哥哥。
景深没怎么说话,只是喂南桑,给她擦嘴。
然后在南桑摸摸索索想做小动作的时候,按住她:“别闹。”
南桑其实没力气闹。
手腕也好,肋骨也罢,疼的她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和景深闹闹,只是想把就这么成了这种不可思议的感觉加深。
确定景深只是让她别闹,并没走后,不安的心稍微踏实了点。
天色暗下来,南桑老实一个小时后,伴随着不知道哪间病房传进来的凄厉尖叫声,心里的不安又冒了出来。
“你刚才说的真的是给我?”
景深皱眉看向门口,起身想过去,衣服被扯住。
南桑重复,“你刚才说的真的是给我?”
景深多看了她几眼,恩了一声。
南桑就笑了,眉眼弯弯到美的惊人。
景深轻轻吐出口气,挣开南桑出门。
到外面后。
凄厉的吼声也好,此起彼伏的哭声也罢。
随着夜幕降临,在这座不大的精神病院里回荡开来,甚至还有剧烈摇晃铁门的声响。
景深在这层楼的病房转了一圈。
回了南桑的病房。
刚推开门,就看到了南桑。
穿着雪白的病号服,吊着胳膊,按着心口的位置,眼睛在精神病院泛黄的灯光下闪闪发光。
“哥哥。”南桑问:“你一个小时前,说我要的爱情和亲情都会给我,是真的还是假的。”
南桑还是觉得太假了,结果景深又恩了一声。
南桑靠上去想再问一句,手腕被握住。
景深拉着她回去,让她上床睡觉。
南桑沉默几秒:“没洗脚。”
景深去洗手间接了水,回来后放在床下。
南桑掀眼皮看他,踢踏了下水花:“哥哥给洗。”
南桑小时候性子急躁,做什么事都毛毛的。
洗脚也是。
洗完湿漉漉的就朝景深房间跑,朝他床上爬。
景深有洁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