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深没再说话。
蜷缩成一团,似挨着南桑,但没挨着,中间间隔了一厘米。
南桑其实有话想问,在他挨得近后便想问。
你上午不是洗过头了吗?为什么还要洗?不止洗头,你还洗了澡,甚至喷了包里的香水小样,虽然只一点点,但我闻到了,女士的。
你是想……和我做吗?不,是要和我做吗?不管我身体受不受得了。
既然如此,为什么衣服是穿着的,上衣和裤子都是如此,皮带甚至都扣上了。
南桑定定的看着他潮湿的黑发,没问,朝前挪了挪。
景深拉开的距离被她的移动覆盖了。
她之前被景深紧扣着的双手,随着他话说完,松散了,很明显,他睡着了。
南桑如果想抽可以抽出来,却和没问一样没去抽,只是身子挨着他。脸轻触他潮湿的发丝,沉默一瞬后说心里话,“很辛苦吧。”
他说的话,南桑听不懂。
她、他们、他、我、我们、那人。
除了知道她是他的妹妹外,其余的一概不知。
但因为‘她’和‘他’字音相同,其实也辨不出来。
时间从何时跨度到何时,模糊难辨。
事件一字未提,更无从分辨。
人员、时间、地点。
什么都是模糊的。
甚至于景深本人讲述的语气,从始至终都平静又无磕绊,似在说与他无关的别人的故事。
南桑如何能听懂?
什么都听不懂,却还是从字里行间窥探出了事实。
一,他很辛苦,不是一年两年,是很多很多年。
二……
南桑隐隐有点说不出的委屈。
她让自己别想了。
也顺从自然的闭了眼,想睡觉。
但脑海还是闪过了一行字。
——他和他妹妹之间的感情,好似……不只是兄妹该有的。
——他们……是兄妹吗?